赵泗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只是接过卷宗满脸沉凝的离开宫中。
“进去通传吧,我是赵泗……”赵泗轻声开口。
做孤儿,赵泗已经习惯了,但古代,当着始皇帝的面,赵泗也不可能说出来什么斩断私情的话。
仅此而已……
“兄!兄回来了!”
又有隶臣入内高声呼喊。
一边思索,一边驱车朝着“家”的位置前进。
突然到来的亲人,万一不是什么好人呢?
“船队归秦以后,他们就通过关系去找过王翦,去打听你的下落,不过那个时候你已经改名,又记不清楚籍贯,最终不了了之。”始皇帝沉吟片刻复又开口。
隶臣们闻声愣了一下,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季成的叮嘱,尔后呼啦啦的跪拜叩礼。
霍仲孺因为担心事情败露,偷情过后就对霍去病不管不问,逃之夭夭,彻底失联,后来又结婚生子,将霍去病母子彻底抛之脑后。
赵泗地位很高,但他除了不着调之外其实很懂事,甚至在百官口中有君子之名,不就是因为他身居高位于王亲近却从来不闹什么乱子?
家人呢?
然而……这终究是古代,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
抬头只见一户高门大院,很大,真的很大,比起来赵泗的宅子都不遑多让。
从亭长到议郎,已经不是一飞冲天能够形容的,不过看下人的恭谨赵泗也能够感觉出来,自己的“家人”应该不是什么骤得富贵就得意忘形之人。
突然多了个爷爷和兄弟,
赤裸着上身满身大汗的季成闻声不顾自己的形象,使出了全力朝着门外冲刺而来。
怎么说呢,清官难断家务事。
直到长大,霍去病已经建功立业,成为了骠骑将军才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在这种情况下,霍去病还是第一时间去跪拜自己渣爹霍仲孺,并且为其置办田产宅院和奴婢,并且把同父异母的弟弟霍光带回长安亲自栽培……
客观来说,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渣男典范。
赵泗那是真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啊,最关键的是赵泗也不渴望亲情,他穿越之前已经是四肢健全情感完善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