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闻之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赶往季常所处之处,季常见始皇帝圣驾将近,顿时伏地行礼,始皇帝略显焦急的摆了摆手。
毕竟他可是君临天下的始皇帝,他有十八个儿子,孙子更是有一百多个……
黔是中车府令,对这种宫中制式物品十分敏感,因此脱口而出。
黔躬身双手接过玉佩,目光一扫,心中陡然一动。
不过幸运的是,弟弟季成是个沉稳性子,而且对赵泗颇为服帖恭敬,以兄视之,从来不曾给赵泗添乱,甚至很多事情上担心影响赵泗还特意避嫌,面对他人的讨好奉承也是通通拒绝,大秦上卿的弟弟,硬生生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你可能看出来?”始皇帝递给一旁的黔。
而恰好赵泗的身份线索又犹如雾里观花,偏偏又有几分可能,吊在这里不上不下,让人实在难耐。
赵泗只能说,当时是自己年少轻狂不懂事。
由此可见,一场厮杀,已经在所难免……
“想啥呢,能弄个火炕就不错了,这玩意弄出来就不是给庶人用的。”赵泗翻了个白眼。
跨过屏风以后,只见虞姬正侧卧在床榻之上,脸上还带着不适应的娇羞,轻薄的被子盖住了半截身躯,但是曼妙的曲线到底是挡不住的。
这玩意放到真人身上效果是真的好啊,尤其是,配上古装。
现在赵泗的地位,还有什么所谓的身份能让赵泗心动?
“回主人的话,夫人在屋内等着主人归家呢。”有使女开口回答。
上一次有线索还是上一次呢。
倘若始皇帝没有大明湖畔的一夜私情,其实身份对赵泗意义已经不大了。
驾车赶至家中,大踏步踏入内院,莺莺燕燕的使女上前迎接,为赵泗擦去风尘,换上了更适合院子里面活动的轻便衣服。
这上面的特点是极其容易分辨出来的。
两箱玉佩看完了。
但是偏偏却唯有赵泗这么一个外人,让他某种意义上感受到似是而非的亲情。
扶苏……瑛女……赵泗……乃至于种种线索,虽然还稍微显得支离破碎,不过线索已经越来越多,背后的疑点也越来越多。
季常记不清楚,也不能肯定那个崔姓游商到底是谁……十几块玉佩摆在面前,谁能看出来?
“说的什么话?区区一个时辰罢了!”赵泗摇了摇头。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白丝。
“成,玩去吧。”赵泗摆了摆手驱散了一大票莺莺燕燕,径自朝着卧房走去。
“这木牌用的是上等的檀木,价值不菲,至于这上面的花纹图案,恕臣眼拙,却是瞧不出来端倪,不过陛下倒是可以召集能工巧匠,以及待诏博士,以他们的见多识广,想来是认识的。”黔开口说道。
在盛产檀木的地区,通常就有制车的工匠,他们甚至不用耕种,仅仅依靠手工就能够满足一年所需。
这对于赵泗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幸运了。
当然,皇家血脉的辨认自然是不可能如此草率的。
季常说完,黔捧着托盘奉上十几块玉佩。
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始皇帝下意识的开始撒币,尔后看向季常。
“换好了吧?”赵泗脸上露出笑容。
始皇帝点了点头,种种线索都已经显示出来赵泗的身世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方才经过一场厮杀,现在赵泗真就是纯纯的在欣赏艺术欣赏美了。
能用的起上好的绸缎木棉衣服,身上的木牌是檀木漆雕,都可以证明赵泗的原生家庭非富即贵,因此也可以排除掉赵泗被抛弃在冰天雪地是因为家庭困苦不能生养的可能了。
“啊……莫名有一种看动漫的即视感!”
始皇帝有些失望……
哪怕大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斯今天变成了他赵泗的亲爹,其实也没多大卵用,相反甚至还可能产生一些预料之外的负影响。
说实话赵泗还真没想过自己身份方面居然还能衍生出来这么多剧情,但是身份这玩意……怎么说呢。
“伱到哪里听说过有柴火有炭烧能冻死的?”
季常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始皇帝的突然撒币吓得不轻,不敢多说,只在宫人引导之下退出宫中。
徒留下始皇帝昂首迈过门槛,抬头,晴空万里。
“今天,天气很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