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消片刻,气氛便浓烈起来。
甚至于原本在宾客位置坐着的刘邦,不知不觉竟然连人带桌子都来到了公子歇的旁边。
这是公子歇要求的……
论能力,关于刘邦的评价众说纷纭。
可要说论情商,那刘邦绝对是无可置疑的。
一通话下来,才能不好说,公子歇真是觉得刘邦是个可用之人,给公子歇哄得前仰后合,甚至亲自要求刘邦近前来坐,以为饮酒之便。
刘邦也没含糊,来到公子歇旁边继续逢迎。
直至酒值酣处,刘邦略摸估算了一下时间,心觉卢绾多半已经快要赶过来了,在打量了一下自己和公子歇之间的距离。
不足两步之遥……
刘邦的手故作不经意的扫过腰间佩戴的长剑,只觉得手有一些火热之感。
“公子请饮……”刘邦捧起酒杯往前斜过身子。
“请饮!”
公子歇也微微往前倾躬身!
就是此时,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刘邦酒水一推,上前一把抓住公子歇的衣领,身子往前一压将公子歇压在地上,翻身拔剑,公子歇仓促之下,还没来得及有太多动作,长剑已经架在自己脖颈之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歌姬舞姬因此失声尖叫,而在场宾客也因此拍案而起,公子歇还欲挣扎,直至冰冷的剑锋渗出的寒冷让他止住了动作。
“勿动!动则死也!”刘邦紧了紧手中的剑锋,一丝鲜血顺着公子歇的脖颈缓缓流下,切开的肌肤让公子歇恢复了一丝丝的冷静。
“公这是何故?”公子歇连忙制止想要冲过来的宾客,强作镇定的开口。
“我乃黑冰台左尉,是为平乱捉贼也!”刘邦轻笑了一下双腿岔开坐在地上,将公子歇的脑袋死死夹在自己腋下,长剑逼在公子歇的脖颈之上没有分毫放松。
<div class="contentadv"> “我宗室子,赵王后,五帝苗裔,汝敢伤我!”
“岂不闻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刘邦压根不吃公子歇这一套。
“君只一人,安能安然离去?况且就算出去,君以为自己能够离开郡城?为秦王鹰犬,受黎民唾骂,此又何故?君若不弃性命,愿行正义之事,我自不吝以千金供养……”公子歇开口说道。
周围人闻声逼近,已是将刘邦团团围住。
“公子府邸供养门客死士几何?”刘邦开口问道。
“乃千余,不仅如此,郡府之内,多有义士也早已经不能忍受秦王的残暴,因此托付我举大事而复赵,郡兵衙役,皆能为我所用,君何故弃性命于不顾?难道杀了我,就能走出郡城么?”公子歇复又开口。
“君府内供养门客不过千余,可我却已经派我麾下黑冰台调遣两千兵马而来,带上奴仆隶臣不过千人,安能挡住两千秦兵?
我此次前来,只为抓捕公子歇,我不知道你们的姓名,也记不得你们的容貌,诸君可以自走!”刘邦转头看向围住自己的众人。
“不可能!伱倘若能调动两千兵马,我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公子歇厉声开口。
“是么?”刘邦轻笑了一下。
没过多久,喊杀之声就直冲天际,更有擂鼓助威齐喝之声,有人扭头看去,只见外有轰鸣的马蹄声,喊杀声,还有扬起的尘土飘荡其中……
“真……真来了……”
有门客低语,心中因此揣揣不安……
“且出去看……”
有人小心翼翼的爬上墙头凑出去看,只见果有士卒奔袭而来,旗帜飘扬,前面一人浑身甲胄,骑着高头大马,来的兵马虽是步兵,却队列整齐,因为事情仓促,并不敢看的太真切,更不可能派探马斥候详查,因此刘邦的布置起了效果。
离得远远的,只能看到很多人,最多最多也只能看到外围的一批人。
外围确实是人人披甲持戈,至于面容,离那么远哪里看得出来是兵马还是劳役?
“是有数千兵马……”有人开口,只见刘邦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