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会已经走远,追恐怕是追不上了,况且就算追上,陛下还能被追回来不成?”李斯笑着开口。
“不是去追……”赵泗摆了摆手。
“我儿子没了啊!”
“那殿下既然没有异议,臣就代劳,将殿下的监国诏书晓谕群臣。”李斯开口说道。
赵泗并没有理会李斯,而是急匆匆地离去去寻自己的心腹。
其实也没几个上得了台面的人物,他的主要心腹班子在赵国。
因此赵泗也只是在宫中召见了韩生,喜,重任内史的腾,以及自己的弟弟季成。
不消片刻,四人便已经齐至赵泗的宫邸。
赵泗居住地是始皇帝的旧宫,位于皇宫之内,姑且可以称之为东宫。
因为是始皇帝刚刚回国的时候住的地方,因此有些破旧,为了方便赵泗入住扩建翻新过,又加增了三处宫殿,因此现在面积不算太小,处理政务,起居饮食,观赏花鸟,安顿后宫的地方应有尽有。
四人在黔的带领下穿梭进入大殿,依次坐定。
“殿下相召,所为何事?”
季成虽算是赵泗的弟弟,和赵泗关系更加亲近,但是谨小慎微习惯了,因此并没有开口。
开口的是韩生。
“怎么说呢?”赵泗揉了揉额头。
“大父带小稚奴去汤泉取暖去了,在离开之前发召三公,命我监国,我的父亲佐政,事发突然,因此召你们前来,都说一下自己的看法,以及日后该如何行事。”赵泗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韩生闻言脸色一喜,拍手开口:“殿下,这是喜事啊!”
“大父使我监国,我从未有过监国经验,一国重任背在肩上,稍有不慎就会使国家出现差池,喜从何来?”赵泗挑了挑眉。
“殿下为变法和大秦未来五年的计划日夜不眠殚精竭虑,难道打算停止了么?”韩生开口问道。
<div class="contentadv"> “变法自然是要变的。”赵泗点了点头。
“那殿下可曾知会过陛下,陛下又是如何回复的?”韩生开口问道。
“大父让我放手施为。”赵泗点了点头。
“这便是了,陛下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也看过了殿下所作的五年大计,离开皇宫取暖,使殿下监国,实际上正是为了培养殿下,殿下固然没有监国经验,可是您很早就跟在陛下身边处政,有陛下言传身教,一国之务虽重,但是国事看似繁杂,实则无非是繁中取简罢了,况且您是储君,臣斗胆说,储君总归是要继位的,国事早晚要担起来,殿下提前知一国之事,此难道不是喜事?
况且陛下素来亲近殿下,依臣看来,陛下此举更显对殿下之亲近和信任,殿下也更好借助这次机会大展宏图,岂不正好?”韩生笑着开口说道。
他当然有足够的理由开心,始皇帝跑了,赵泗就是第一话事人,哪怕是临时。
可是这临时的最高权力也是权力,始皇帝虽然没有出关中,但是既然让赵泗监国就意味着愿意让赵泗去放手施为,因此不是特别过分的事情始皇帝绝对不会干涉。
那自己,作为太孙的家臣,岂不是……
毕竟,赵泗的核心班底可都在赵国……这种情况之下,容不得韩生不振奋。
赵泗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有一定的预料。
始皇帝的不告而别算是预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自己现在是储君了,同时被始皇帝寄予厚望,因此指望着像以前自己拍拍脑袋出出主意大放一通狗屁然后让始皇帝和三公九卿付诸实践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少。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虽然自己一直以来出的注意都很不错,但是作为一个国家的继承人,是绝不能只会拍拍脑袋乱出注意的。
始皇帝此举,是给了自己一个放手施为的空间。
但是这还是赵泗第一次肩负重担,因此心中未免有些忐忑。
韩生惊喜是正常的,事实上在场的四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喜悦之色。
喜是如此,季成是如此,没有人不希望自己亲近的人更近一步,腾……等等。
赵泗注意到腾眉头拧在一起欲言又止的样子沉声开口:“内史何故不语?可有要提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