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目光落在李卓身上,眼神中有与外貌不相称的锋利一闪而逝,声音依旧轻软:“我也想知道,你既说心悦我,怎么不光明正大去家里提亲,反而骗我跟你私奔呢?”
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这样简单的道理,谁会不懂。
难道她纪茗心看起来像是为了情爱不顾一切的蠢货?
李卓心中涌上愤恨,如果可以,他又何尝想用这样的手段来算计一个女子,可即使是傅家人使这见不得人的计俩往外推的表小姐,对他来说,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他的语气自卑又难过:“你不是说过不嫌弃我吗?怎么又提这个?我一个庶子,哪有资格去你家提亲?”
他生了一副还算不错的容貌,配上这顾影自怜的话,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悯。
可这些人里显然不包括纪茗心,她脸上波澜不惊,语气轻缓与刚刚没有丝毫的不同,说出口的话却像刀子一般刺在李卓的软肋上:“既然你知道自己连提亲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会觉得有资格让我跟你私奔呢?”
她的声音平淡,李卓却清晰地感受到了话语中所蕴含的厌恶。
这样的轻视,让他觉得倍感屈辱。
这样一个寄人篱下,娘早死爹不要的晦气东西,竟然也敢瞧不起他。
李卓气的涨红了脸,心中那一点因为算计她而产生的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气愤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你亲手绣了荷包送我又怎么说?”
“那确实是表小姐绣的荷包。”魏氏身边的一个老妈妈惊叫出声。
说完,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她又解释道:“老太太去年生辰时,表小姐曾亲手绣了一件抹额,老奴认得那针线。”
纪茗心瞅了一眼那个荷包,确实是自己的手笔,看来问题还出在自己的院子里。
魏氏脸上闪过几不可见的得意,幸好她想的周全,她脸上做出一副失望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道:“心姐儿,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