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心对此倒是没有那么多怨怼,两人立场不同,诺敏对她其实已经够手下留情了。
“石飞倒是个爱说的,不过他知道的也不全,漠北议和的一个条件,便是要求父王将诺敏归还。”
纪茗心觉得被穆连城抱着实在不舒服,从他怀中出来,给两人倒了茶:“这是新任漠北王的意思,还是摄政王的意思?”
这三人虽然是一伙人的,但很明显其中还是有区别的。
“是两人共同的意思,我这次查到一些更有意思的事,诺敏曾被摄政王苏赫巴鲁救过,两人关系很不一般,而她又救过曾经还是五王子的漠北王,据说漠北王对她很看重。”
纪茗心将这话在心中转了一圈,听着像个三角恋,但诺敏和如今的漠北王是亲兄妹,而且凭直觉,纪茗心觉得苏赫巴鲁跟那个巫医萨仁的关系更像闹别扭的情侣。
“如果可以,诺敏这样的人,还是直接杀了的好。”
良久纪茗心口中吐出这么一句。
穆连城十分的意外:“我以为你对她是不一样的。”
纪茗心挑眉:“是不一样,这个世界总是苛责女子,你看盛京那么多大家闺秀,生来似乎就拥有想要的一切,她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学些华而不实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以此抬高自己的身价,最大的期盼就是能嫁给好夫君,然后将一辈子都消磨在后院中。”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一段,见穆连城听的认真,便抿了口茶继续道,“其实认真想想,这世上有什么是男人能做到而女人做不到的呢?只是很少有女子这样去想,诺敏不一样,她是个敢想也敢做的人,虽然我不知道最初启发她让她觉醒的是什么,但很明显,她在走一条跟所有女子都不一样的路。”
说到这里,纪茗心也觉得自己是矛盾的,一方面她其实很想看看诺敏究竟能走多远,但另一方面,站在定北王府的立场上,这样一个可能会成为隐患的人,越早除掉越好。
“你这样说,是因为她和你很像吗?你走的路,也跟其他女子不一样。”
穆连城有些疑惑地问。
纪茗心摇头:“我和其他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在婚事上,我也谋算了你,想利用定北王府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我没有她那么大的野心和权力欲。”
诺敏的野心几乎写在脸上,而纪茗心觉得若不是为了能让自己活的舒畅些,她巴不得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