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蹙了蹙眉,脑海里忽然浮现以前的记忆,这个身子的原主沈翠花并不喜欢小包子,平日里也不让小包子靠近她,每次小包子一靠近她,轻则嘴里嘀咕一些疯言疯语,重则会动手打小包子,所以小包子晚上都是一个人缩在墙角里睡觉。
沈翠花大抵是因为心里有怨,迁怒到了小包子身上,尽管人已经失心疯了,却依旧不喜小包子,只不过小包子又有什么错?若不是沈翠花自个懦弱好骗,又怎会被人骗得卖入青楼?
罂粟轻手轻脚的将小包子从角落抱了起来,揽在怀里躺在了床上,盖着扯了扯潮湿破旧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合上了眼睛。
夜半,月光透过四处漏缝的茅草屋撒射在罂粟和小包子的脸上,衬得二人睡颜分外柔和,倏然,罂粟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眸在暗夜中散发着静谧的光芒。
小心翼翼的从缩在她怀里的小包子抽身后,帮小包子将被子盖好,罂粟动作放得极轻,悄悄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现在的时间约是凌晨一点,月亮挂在半空中像个银盘,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莹白如水,罂粟提起两只木桶,轻手轻脚的往茅草屋后的河边走去。
来到河边之后,她将木桶放在地上,黑眸扫了一眼四周,整个小山村都陷入了睡梦,想着此刻是凌晨应该没有人会来这偏僻之处,将两个木桶都盛上水,罂粟利索的脱下鞋子,跳进了水里。
“噗通”一声重物落水声,水面荡起一层层涟漪,在月光之下波光粼粼,宛如上好的银锦丝帛。
夜色中飞快掠过的黑影,听到声音,微微一顿,身形一滞,隐匿在黑暗之中,悄悄窥视着河边。
虽然已经是五月,但是夜半的河边依旧是有些冰冷的,刚下河的罂粟身子被冷水一激,动作有些迟缓,待适应了河水的温度才在水中如鱼得水般的畅快游动起来。
借着月光在河水里勉强能够看到一些黑影,虽然视物有些困难,但这并不影响罂粟抓鱼快准狠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