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洗脸又用粗盐漱了口后,就进了灶房,想着这是临走前的一顿饭,就多炒了几个菜,又和了面糊,摊了鸡蛋煎饼,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粥。
灶房里的火还没熄,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不多时沈父出现在灶房门口,他一探头看见罂粟坐在灶下,道:“咋起这么早?也不多睡一时。”
“睡醒了,就起来了。”
沈父又咕哝了一句什么,打水洗完脸后,就来灶房里跟罂粟道:“我去棚子里看看。”
沈父心里惦记着大棚里的菜,他现在每日一起身,就得去地里转上两圈。
“爹,饭做好了,吃了饭再去吧!”罂粟从灶下站起身,去洗了洗手。
沈父摆了摆手,笑道:“我不去瞧一眼心里不踏实,我看了就回来。”
沈父刚一出门,沈母也起身了,她一看灶房里冒着烟,就晓得罂粟已经将饭给做好了,道:“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你咋一会儿都不舍得闲着,以后家里的饭都我来做。”说道这里,沈母有些脸不自在的道:“今个我起得是有些晚了。”
罂粟抿唇笑了笑,“不晚,是我起的太早了。”
小孩子正是觉多的时候,罂粟进屋去看的时候,虎子还睡得正香,罂粟戳了戳虎子圆鼓鼓的小脸,笑着唤了他几声,不大一会儿,虎子就睁开了眼睛。
“娘亲……”软软糯糯带着刚睡醒时候的梦呓,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罂粟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道:“起床吃饭了。”
虎子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翻身就找衣服穿,他虽然觉多,可是却没有赖床的毛病,也不用罂粟一遍遍的去叫,这点罂粟可比同龄人都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