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枣这死丫头能跟人家比吗?单看一张脸,沈翠花不知就甩这丫头几条街,要他看,这丫头估计连王霸的床都爬不上!
“去第一楼,要些热粥过来。”罂粟见张春枣似有话却又不敢说,便对张二娃道。
张二娃正饿的难受,想着去了第一楼说不定还能混上饭吃,忙弯腰点头的去了。
见张二走了,张春枣才松了一口气,眸光也渐渐亮了起来,她拽住罂粟的衣袖,用一种几近乞求的目光看着罂粟,道:“翠花,我想要离开西岭村,你能不能再帮我最后一次?”
她想过了,如果回了家,她这辈子就完了。
运气好点,她娘找到媒婆,给她说户鳏夫嫁过去。
运气不好,则要被她大哥卖出去,不是为奴为婢,就是当妓子。
若是这样,她这辈子就没什么可活的了。
说完话后,张春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罂粟,紧张的攥着罂粟衣袖的手不自觉用力,指尖都捏得泛白了。
罂粟看了一眼她的眸子,终究没有忍心拒绝,而是点了点头。
张春枣咧嘴笑开,整个人犹如经历了新生一般,欣喜而又激动地道,“谢谢你翠花,以后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罂粟嘴角也牵起一抹淡笑,她本不该再多管闲事的,不过张春枣算是她第一个朋友吧!既然不忍心拒绝,索性就随心再帮她一把。
张春枣想的法子是让罂粟找人,花钱跟张二娃把她买下来,这样一来,她还能拿到自己的户契,将来不论去了哪儿,她都不算流民。
罂粟点头答应了,就在这时,一道急冲冲的脚步声冲了进来,那人一把撩开帘子,露出鼻青脸肿的脑袋,看见罂粟就喊道,“二当家的,霸爷出事了!”
罂粟远山眉顿时一挑,凤眸沉静地看着来人,道,“怎么回事?”
来人一脸愤愤,咬牙切齿的道:“金大牙那狗娘养的跑到咱们门口,放话要把咱们码头所有的船都给烧了,霸爷心里着急,就带了些兄弟去了码头,可誰知道是金大牙设的圈,他带了好些人,把霸爷给绑走了!还放话说,要二当家的您亲自去给赵爷磕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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