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说的不对,您又骂我!”汉子有些委屈,不过还是道,“我觉得刚才那人倒像是专门干杀人行当的。”
赵三先是嗤笑一声没在意,不过很快便脸色一僵,抬手朝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摸了摸,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那日,赵四德被杀,他就在大厅里,坐在角落喝闷酒。
因为一向被赵四德压了一头,赵三最看不得赵四德那副春风得意,满面红光的样子,他虽然没有看清对赵四德动手的那人长什么样子,但是赵四德的尸体他是看过的。
一刀毙命,赵四德的喉咙就是被快刀划开的。
此时细细想来,方才将瓷片抵在他脖子里的那人,手法与杀赵四德那人,何其相像!
赵四德死后,他听人说动手那人是个年龄不大的公子哥,长得清隽俊秀,当时他嗤之以鼻,只当那些人胡说八道,现如今,站在太阳底下,赵三却觉得浑身冰冷,打心底觉得冷。
想到他一进门时对那小哥的态度,只觉得自己脑袋还能挂在身体上,简直就是万幸。
那小哥,他是万万不敢再招惹了,这一个不好,说不定他就要步了赵四德的后尘!
前者交代他的事,赵三也是如何都不敢怠慢的,只希望那小哥手轻一回,饶了他儿子一条命。
雅间里,罂粟拎起茶壶,慢悠悠地往茶杯里注满水,因为先前动手,杯盖已经破碎,茶杯便没有了茶盖,嫩绿的茶叶在杯子里上下起伏。
罂粟垂眸看着茶叶,淡淡出声道,“我先前说的,张爷可考虑好了?”
室内一片安静,低沉清澈的声音好似自言自语却让人不敢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