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八斗贼贼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在一旁帮腔道,“可不是太少了,定金都是付一半,可没得这么少的,小姐也不像是却那三百两银子的,干脆把一半定金付完得了,这样哥几个办事儿也好心理踏实。”
葛三也在一旁起哄,只有那黑黑瘦瘦的郑伍抿着唇盯着刁山怀里的银票没有说话。
“我今日上山烧香身上未曾带这么多银子傍身,这样吧,等过了年,初二你们去城南角的打铁铺子里去拿,我安排丫鬟给你们送给过去。”吴姝湄思索了一会儿,出声道。
“成,就这么办!”刁山笑着道,“我家就在南浔村,小姐您有事儿只管遣人去村子里找我。”
“那个沈罂粟家是西岭村的,就在西岭山脚下的村子里,那孩子在村子里的学堂念书,该怎么动手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吧?”吴姝湄刻意没说罂粟的手段还有她的厉害之处,只让刁山几个以为她是个普通村妇而已。
刁山虽然被罂粟踢了一脚,踩了一脚,但他可没看出来罂粟会武。
“西岭村的?行,哥几个从明天开始就去西岭村盯着去,保证给美娇娘把事情给办好了。”葛三笑嘻嘻的开口道。
吴姝湄却蹙眉摇头道,“等过了年再去吧,若是年后今日那个男子还在的话,你们就莫要动手,等那男人走了再动手。”
刁山几个点头,“这我们都知道,那男人那般厉害,兄弟几个也不会傻得上去触霉头的。”
吴姝湄临走前,给几人留了这么一句话,沈罂粟身边那个男人走了之后,一个月内,她要听到沈家小杂种丢了的消息,不然这笔买卖便算是不成,到时候这钱还得原原本本的退还给她。
对于她这话,刁山几个嗤之以鼻,钱已经到了他们手里,哪还能还回去?真敢跟他们要银子,就把这丑事给她抖落出去!
是以,吴姝湄离开后没多久,刁山几个就喜滋滋的跑到镇上,将从吴姝湄那儿得来的兑换成散银,一人分了五十两,去窑子找姑娘的找姑娘,喝酒的喝酒,去赌坊的去赌坊,只有郑伍怀揣着五十两银子回了家。
他老娘见他弄来这么多银子大吃一惊,追问是怎么得来的,郑伍怎么也不肯说,只让她赶紧还债去,追债的天天来家里,闹得日子几乎都快过不下去,不然郑伍也不会跟刁山那种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