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了头发郁离后知后觉有些冷,身体不自觉的发抖,梧昼忙拿被子裹着她,但这没什么用。
行军打仗讲究的是简洁,他是王上才会带的东西多些,现在是夏天的尾巴上了不至于盖很厚的被子,是以他只有薄薄的被单。
梧昼只好把人给环在怀里用体温取暖:“好些了吗?”
“嗯。”
梧昼去摸她的手感觉温度却不小心捏到了手心让她缩了一下,敏感的梧昼立马执起手看着上面缠着的丝帕:“这是怎么伤的?”
丝帕沾了雨水混着血水莫名的有种惨兮兮。
“缰绳勒的。”
郁离生怕他生气装作委屈样。
梧昼无奈,他真狠不下心责骂她:“你可有伤药?军营里的伤药太烈不适合你用。”
“有的,药包里。”
梧昼下去拿药然后拆开郁离手心缠着的手帕,里面血肉模糊有些都跟丝帕粘在了一起撕开的时候惹得郁离不停的皱眉。
梧昼也心疼,不过开口却是另外一番话:“安稳的生活不要非跟出来受苦,知道痛了吧。”
就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刚才忍着痛都没掉眼泪的姑娘一下滚落了一颗泪珠,这泪珠让梧昼喉头一梗。
不舍得训斥到头来还得安抚,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行军的队伍中忽然来了一位小大夫,小大夫年纪小医术高,治好了王上的病得了王上的赏识留在了军队里。
只有看守的两个将士才知道小大夫是他们遇上的,至于怎么留下来了,他们也很疑惑。
郁离从帐篷里出来时候就看到了那张疑惑的脸。
“小兄弟,你不去送药了?”
“不送了,得大人赏识还送什么药啊。”
郁离摆摆手一副高兴过头的模样。
“你运气还真好,竟然能得王上看重。”将士颇有些羡慕。
“什么,你说里面那位是王上?”
郁离故作震惊的模样,这一来她就跟将士两个不免多说了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