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纽约
罗斯福绵软地躺在床上,用睡意未消的眼睛看着刚淋浴完正在穿衣服的她。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把窗帘照得很亮,使她看上去像是映在窗帘上的一个曼妙的剪影。
这真的像一部老黑白电影里的情景,是哪一部他忘了,他现在最需要记起来的是她的名字。
真的,她叫什么来着?凯特琳?蕾切尔?还是艾丽娅?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作为一个多情的男人,罗斯福每年都要和超过两位数的女人上床,哪怕是自从1921年之后他患上脊髓灰质炎之后也是如此。
肉体上的折磨迫使罗斯福需求更多心灵上的慰藉,所以跟异性的活动对他来说就像空气一样必不可少。
想了一会儿,罗斯福发现自己还是想不起来,他们认识时间太短,实在是没有印象。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像有一次那样,不小心问出来,那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
于是他把目光转向收音机,她已经把它打开了,但没有声音。
“把声音开大点儿吧。”
罗斯福说。
不叫呢称显得不够亲热,但现在也无所谓了。
“你好像真关心似的。”
她没照他说的做,坐下梳起头来。
罗斯福伸手从床头柜上取了打火机和一支烟,点上抽了起来,选了一个惬意的姿势躺下。
“瞧你那德性,也算纽约州长?”
她嘲讽道。
“很遗憾,不管你这么想,这就是事实。”
他补充道。
罗斯福在女人面前总是油嘴滑舌,他总有一千种方法来面对女人的刁难,他现在就是这么做的。
不过她没有仔细听他的话,而是仔细听着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那是华尔街的股市播报。
“还是算了吧,你的话已经没几句我能信的了,除了一句。”
“那就算了吧,哪一句?”
“你快点儿起啊,我饿了。”
她把地毯上他的衣服扔到床上。
他们在酒店的大餐厅里吃早餐,周围餐桌上的人们大多神情严肃,不时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罗斯福不想听,但他就像一支点在夏夜里的蜡烛,那些词句像烛火周围的小虫子,不停地向他的脑子里钻:
股市、华尔街、资本主义、永久繁荣、柯立芝总统。
“该死的,这些人总是在关注股市。”
罗斯福心中暗骂道,这些人总是沉迷于不劳而获,总有一天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这时代怎么变得这么乏味了?”
罗斯福停下正在切煎蛋的刀叉,沮丧地说。
她点点头,
“同意。昨天我在开心辞典节目上看到一个问题,巨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