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把苏晓苹都问懵了。
她张了张嘴,带着哭腔道:“大峰哥干嘛要走呢?咱们现在这么过着不是挺好的吗?”
苏晓彤叹息道:“傻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怎么能因为心中的期待,便迫使别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呢?而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现在安定下来了,自然是要各自去走自己的路的。”
苏晓苹听得懂这个道理,就是心里很是不舍,“若是大家都不走就好了。”
想起拓跋峰喊苏晓彤“师父”的事,她又道:“对了姐姐,大峰哥不是拜你为师了吗?他是要跟你学本事的,怎么能说走就走?”
苏晓彤汗颜道:“说到教本事,我其实还真没多少本事教他。”
“那他真的会走吗?”
“应该会吧!”
苏晓彤的目光朝院外望去,拓跋峰去京城守了一天,晌午过后都还没回来,想必又失望了。
苏晓苹想起土地,叹息道:“唉!以后咱们就只有六亩地了。”
六亩地,四口人生活,她都不知道怎么一年一年地熬过去了。
苏晓彤回过头,温柔地道:“别可惜了,姐姐自作主张地把你租的地让给别人是不对,可姐姐真的是不想让你太劳累啊!”
“姐姐……”知道苏晓彤是为自己好,苏晓苹禁不住湿了眼眶。
苏晓彤道:“而且咱们租的地太多,也不能不把多余的让出去。”
发觉自己确实让得有点多,她自嘲地一笑,“那个,姐姐让得是有点多,不过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相信姐姐,姐姐不仅不会让你们饿肚子,还会赚很多钱,让咱们都过上好日子。”
苏晓苹想起自家姐姐在逃荒路上靠自己的本事养活一家人的事,重重地点头,“我相信姐姐。”
傍晚时分,拓跋峰终于回来了。
苏晓苹和王春芽把饭菜做好,端桌上,苏晓苹就把今日重新签的契约拿出来。
王春芽不识字,但拓跋峰是识字的。
拓跋峰拿起来看了看,诧异道:“咱们租的地被让出去了吗?而且怎么分成三份了?”
“让出去了?怎么回事啊?”王春芽着急地问,她和苏晓苹一样也很在意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