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莪被大人们抱来抱去,很快就嚎啕大哭起来,齐齐格终究是生手,不知如何是好。
哲哲便道:“你去玉儿屋子里坐会儿,一会儿她吃饱了就在这里睡,睡醒了,你再带回去。”
大玉儿拉着齐齐格说:“走吧,你有好多话想跟我说吧。”
哲哲却吩咐:“海兰珠你也去,别叫玉儿欺负人。”
“是。”海兰珠温柔地笑着,挽着齐齐格说,“姐姐教你如何哄孩子,你这么聪明,家里还有乳母婢女,孩子一眨眼就长大了。”
大玉儿一路走一路得意洋洋地说:“你求我啊,我也教你。”
他们说笑着出了门,恰遇娜木钟散步归来,齐齐格上前行礼,娜木钟亦是以礼相待。她并不像扎鲁特氏那样轻狂张扬,虽然满身的傲气藏不住,可为人做事十分得体。
这么久了,除了上一回闹得晕过去才得知怀孕的动静,叫哲哲很瞧不起,之外便是挑不出什么错,一切只能静待变化。
而此刻,哲哲心里悬着一件事,乳母喂饱东莪后,她便把孩子抱在怀里,阿黛进出两回,都见主子抱着孩子,上前笑道:“您还真喜欢这个孩子呀。”
哲哲却说:“阿黛,你瞧这孩子像谁?”
阿黛笑:“像十四贝勒,像极了。”
哲哲又问:“我怎么觉得,像……”
阿黛茫然地看着哲哲,再仔细地看主子怀里的孩子。
小格格吃饱了还没肯睡,乌黑的眼珠子,正好奇地看着大人们,她不饿不难受的时候,就是个安静乖巧的娃娃,不哭也不闹,白白嫩嫩,叫人一看就喜欢。
“小格格真漂亮。”阿黛说,“她的亲娘一定也美极了,不然十四贝勒怎么会动情。”
“你觉着像谁?觉不觉得,曾经见过?”哲哲苦笑,“当然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长得像,可怎么我心里就觉得慌呢,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主子,您怎么了?”阿黛担心地说,“您在想什么?”
“阿黛,她像不像玉儿小时候?”哲哲问出口,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像吗?”
阿黛唬了一跳,可她还没能立刻明白哲哲的意思,左看右看地端详这婴儿。
说实在的,她已经不记得玉福晋小时候的模样了,虽然她跟了哲哲几十年,在科尔沁的时候也曾抱过襁褓里的玉福晋,可是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记得玉福晋婴儿时的模样。
“主子,奴婢实在看不出来,再说了,您真的还记得玉福晋小时候的模样吗?”阿黛委婉地说,“不能够吧。”
哲哲神情凝重,不言语,仿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