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念叨着:“阿玛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海兰珠嗔笑:“就是啊,阿玛惦记着给人家立太子,却连个名字都没有。”
皇太极哈哈大笑:“真是犯愁,他们呈上来的名字,朕没有一个看得惯的,看着哪个都配不上我们的儿子。”
皇帝的笑声,传出关雎宫,哲哲刚好从永福宫回来,路过门前听见这笑声,回眸看了眼永福宫的灯火,不禁一叹。
阿黛最知道她的心思,回到清宁宫后,便轻声道:“那晚一闹腾,皇上和庄妃娘娘不仅没有反目生分,反而和好了,有说有笑的,今天还一起出门。现在又传喜讯,主子,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是啊,我有什么可放心不下。”哲哲握紧拳头道,“玉儿是聪明的,我何须担心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反而是我,越发不如从前。”
“娘娘?”
“没事了。”哲哲吩咐道,“阿黛,派人好好照顾玉儿,不要有任何闪失,西宫那个娜木钟给我看好了,她若敢对玉儿做什么,就让她消失。”
“是。”阿黛道,“您放心,原本就是一直盯着的,除非她豁出去不想活了,不然休想在这宫里兴风作浪。”
数日后,八阿哥满月,宫里摆宴庆贺,这两年,有那么多孩子出生,还是头一个摆宴庆贺满月的。估摸着再过两个月,还得庆贺一次百日,到明年的周岁生辰,更不敢形象会是什么场面。
皇帝毫不掩饰他对八阿哥的喜爱,自然也是对宸妃的喜爱。如今连明朝朝鲜,以及漠北漠南各部,都知道大清后宫的宸妃娘娘,朝鲜才被打趴下,马不停蹄地就给宸妃娘娘和八阿哥送来贺礼。
海兰珠出月子后,第一次随帝后参加宴席,不论是在男臣还是女眷眼中,宸妃哪里看得出,是个即将三十岁,且才生了孩子不久的模样。
她依然那么美,仅仅是坐在席中,便光彩照人明媚耀眼,海兰珠是真美人,无人不服。
今日的宴席,大玉儿没有出席,可从很久之前开始,昔日玉福晋的光芒,就被她姐姐遮盖了,并没有人发现庄妃娘娘不在席中。只有齐齐格会惦记,还有她不知道,她身边的丈夫也在担心大玉儿。
“听说是病了,在屋子里养身体。”齐齐格对多尔衮轻声念叨,“我想打听来着,可这些日子宫里的人,嘴巴都紧得很,这么神神秘秘的到底怎么了?”
多尔衮闷头喝酒:“宫里的事,还是少管的好。”
齐齐格悄声道:“我是给你打听啊,不过这次的事,是挺奇怪的,皇上前些天带玉儿骑马你知道吗?可是再往前啊,我听说他们闹得很厉害,皇太极把玉儿都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