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归是要成长的,虽不能得陇望蜀,但需保持上进和向上。”陈瑜说。
苏三郎正色:“年靖远无法和孟丞相相提并论,这大越国能入孟丞相这般心怀天下的人也凤毛麟角,就算是姜家家主也没孟丞相的那份忧国忧民之心。”
“哦?”陈瑜挑眉:“何以见得?”
苏三郎想了想说:“当年,皇后临盆得皇子,姜家正如日中天,皇子下落不明,姜家隐退避世,这边是境界不同,姜家是先有姜家才有国,而孟丞相多年来替皇上打理内政,铁面无私,是权臣也是孤臣,门生众多,但莫不是忠君爱国之贤臣,这其中孟丞相居功至伟,他非但自己呕心沥血为大越国操劳,也时刻在为大越国培养更多的能人。”
陈瑜也十分敬佩这样的人,好奇地问:“三郎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苏三郎给陈瑜斟茶:“儿子之前只看书本,以为书中都有通圣之路,不问世事委实成了书呆子,打从娘点醒了儿子后,儿子时刻都牢记之前的错误,与易燕甫和陆德明相交之时,言谈之中便知道越来越多了,再者苏家之荣辱与萧祈玉脱不开干系了,儿子也要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意外吗?
陈瑜更多的是踏实,她所担心的那个苏三郎早就不知所踪了,如今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确确实实蜕变成了值得自己和苏家权利辅佐的人,是可以带着苏家突破圈层的人。
就像是春种一粒种,如今虽说还没有到秋天硕果累累的时候,但这粒种子长势极好。
陈瑜心里已经有了选择,姜家再好,苏三郎真要到明珠书院反倒会受制于人,自己手里有易燕甫的举荐信,苏三郎完全可以到孟久岺的门下历练,他日能成为孟久岺这样的能臣就是苏家之福。
毕竟,苏家不需要贪官聚拢财富,需要的是清官,需要的能臣,需要的是能福荫后代的,响当当的名头!
苏三郎看陈瑜含笑的看着自己,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作为众多儿子之中的一员,他知道自己被寄予厚望,娘对自己的表现还很满意。
“好了,去忙吧。”陈瑜让苏三郎回去后,躺下来发现自己好几天没看到福娘了。
崔良玉的身体不会很快康复,福娘的买卖应该做的还不错,再者自己得去一趟女学,梁子谦到底是什么人,侧面先了解一下才行。
苏二郎这段日子没干别的,家里房屋不少,处处都要留意检查,门窗桌椅都要完好才行,所以在家里苏二郎是后勤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