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郎猛然看到雁归,眼泪就怎么都止不住了,喃喃自语:“还以为娘不管三郎了呢,这么久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也不曾来看三郎一眼,呜呜呜……。”
雁归:……!!
郭汜成:……!!
“雁归,快备车,我要回家去。”苏三郎说着,旁若无人直奔外面去了。
雁归冲郭汜成抱拳:“我家三爷太高兴了,失礼了。”
“你快去吧,我没事儿。”郭汜成连连摆手。
雁归跟在苏三郎身后,见他一路疾行,竟是往青牛县的方向,赶紧追上去拦住苏三郎:“三爷,家眷还在这边,要回去也得先跟三夫人说一声,或许可以同回。”
苏三郎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雁归:“你在苏家屈才了,我如今中举,心神似乎都不稳,能否寻个安静的地方,大醉一场?”
“是,三爷跟我来。”雁归二话不说,带着苏三郎就往一处巷子里去,这是他和苏谦修落脚的地方,让苏三郎坐下后,才说:“三爷,雁归是小殿下送给老夫人的人,老夫人对雁归有知遇之恩,栽培之恩,雁归不觉得委屈,如今三爷高中,苏家今时更胜往日,雁归为老夫人,为三爷高兴,您且安稳住性子,雁归去取苏家的好酒来!”
苏三郎点头。
雁归走后,苏三郎一个人那是放开了嚎啕大哭起来,他十二年秀才,屡试屡败!
能有今日不也都是娘的功劳!
可他眼看着发妻种种做派,只觉得心如刀割,别人都看到了中举的好处,娘一直盼着自己中举入仕,可他心里的苦无法宣泄,只怕有朝一日无法面对自己的娘啊。
雁归去四海酒楼偷酒,那简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他虽然不能体会到苏三郎的心思,但崔氏的做派是雁归都憎恨的,毕竟雁归算是蹲守苏三郎的院子小半个月的时间了,崔氏与娘家弟弟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都听在耳中,只是自己不能说出来罢了。
为苏三郎偷酒,也是想要憋一憋崔氏!
不是盼着苏三郎中举就分家吗?盼着吧!
雁归是铁了心要给苏三郎烧烧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