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本以为风风光光地嫁进来,好好儿地给胤禛生几个儿子,便能富富贵贵一辈子安枕无忧。却不想第一个晚上就没见到贝勒爷的人影儿,如今只不过是教训个丫鬟,还被一个比她小几岁的格格蹬鼻子上脸地指责,一时心火直往上冒,上前几步,一下就扯住了妍华。
妍华哪里理她,甩开武氏的手便又要出去。她一心惦记着灵犀的情况,自己身上也一阵阵地发热冒虚汗,只怕是昨儿夜里醉了酒后在外面吹多了凉风,所以压根没有心思在此逗留。
那武氏火气上了头,哪里肯这样罢休,上前几步又扯住了她的衣裳,气恼地盯着比她还矮上几分的妍华,恨不得啐妍华几口才解气。
妍华只觉着武氏莫名其妙,又生恐耽搁了灵犀看大夫,便扯着嗓子叫道:“盈袖,你先带灵犀回去看大夫!我去书房跟贝勒爷请了辞就赶紧回去。”
盈袖看到屋里的情形哪里放得下心,可是灵犀的额头烫得厉害,妍华又接连催了好几次:“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她回去!”所以盈袖便只好先跟几个丫鬟一起把灵犀给架走了。
妍华见她们离开,这才有多余的心思看向武氏。她瞪着武氏扯着她衣裳的那只手,不解地问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武氏哼了一声,恼恼地瞪着她:“你这是上我这儿来给我脸子看是吧?我连个丫头都教训不成了!”她心里知道已经教训地够了,可是此刻心里的火气太甚,只是赌气一般扯着妍华不让走,心里却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只知道不能输了气势。
“两位格格这是做什么!”这时候木槿赶了来,看到这屋里的情形,脸儿一放,声儿一吼。武氏一惊,抓着妍华衣裳的手顿时一松,面上却难堪得紧,想要发作,可看到木槿那威严的眸子,想要骂出的话便憋在了肚子里。
木槿这才行了礼,不卑不亢地说道:“贝勒爷向来不喜欢府里闹出是非来,新格格刚来府里,不知道这些规矩也罢,奴婢会差人过来将府里的规矩跟格格您细细讲一遍。灵犀是受了福晋的差使来帮着清扫这屋子的,那几只死耗子许是太匆忙,没被清扫干净,格格如今教训过了,也该消消气儿了。”
木槿从头至尾倒是没有说一句妍华的不是,她心里自会判断是非。这一次她显然是觉着新来的武氏太过嚣张,不知收敛气焰,所以说话的口气也重了些。
那武氏眼下是气昏头了,看到木槿这气势简直比她这个正主还嚣张,上前两步就扬起了手。
“啪!”很响亮的一记耳光,在场的几个人当即都傻了眼。
木槿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口。
妍华彻底懵了,她跟武格格接触了一会儿,虽知道她说话直接,却没想到她动起手来也这般直接利落,只捏着帕子轻掩嘴巴半天才缓过气儿来。
武格格的随嫁丫鬟紫烟愣怔了一会儿便回过了神儿,她微微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走近两步,站在武氏身后脆生生地开了口:“懂不懂尊卑?府里的规矩可有说你一个奴婢能这样对格格说话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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