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闻言,讥诮地睨了她一眼:“我的身子有那般虚?”
只是说完,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眸子黯了黯:“我看你倒是好好儿的,可有哪里不舒服?”
妍华面上早已羞得通红,看到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地顺着她的身子往下看,情急之下小声提醒道:“我……没有哪里不舒服,贝勒爷……非礼勿视呢……”
她自是有不舒服之处,连走路的时候都觉着浑身酸痛要灵犀扶着,只是在他面前,怎可那般失态,自是尽量忍着不适了。
“哼!读的那些子书,倒是都用在我这里了。我看你还用得着非礼勿视吗?你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胤禛从榻上坐起身来,喝了药后他只觉身上出了层汗,黏黏腻腻的难受。
妍华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轻呼了一声,下意识地转眼望了一下周围,见不远处的灵犀已是红着脸将头埋得更低,妍华只觉得又羞又急,忙抬手将胤禛的嘴巴轻轻掩住。
“害臊做什么?昨儿夜里你可是主动得很……”胤禛握着唇上的那只手,拿了下来,又不轻不重地加了一句。
妍华却再也不知怎么回应他的话了,只急急地拦下他的话来:“贝勒爷,今儿……呵呵,眼下……呵呵,外面亮得很,亮得很呐……”
她听到胤禛这般讲,心里羞恼得很。她昨儿夜里怎知胤禛实则不想再做那事儿了?他让她留下,自是要让她侍寝,如今她也是尝过风雨之情,想法自是也不再那般单纯。既然明耳听到胤禛叫她留下,她自是做好了侍寝的准备。所以昨儿夜里她见胤禛躺着没动作,便照着赵嬷嬷教习的要领去做了,虽然生涩,可她觉着胤禛也是满意的,不然不会又折腾了她那么久……
胤禛瞥了一眼窗外,确实艳阳高照,屋檐上都有冰棱子挂下来了,亮晶晶的泛着剔透的光亮,倒是颇好看。
他自是明白妍华想说什么,她想说,眼下青天白日里的,怎可提晚上侍寝的事情呢?侍寝之事,自是应该夜里的时候在私下里才能说的。只是,眼下怎得不是私下里了?他想说便说,为何得要等到夜里才行?
“嗯,太阳好得很,你昨儿伺候地也很好。”
妍华拗不过他,明知道他定是又会这般促狭地捉弄她,却还是经不住脸红了个透,索性不管不顾,直接弃了那个话头转而问道:“贝勒爷这是要做什么去?还是好生歇息着吧,待身子好了再……”
“我自是会等身子好了,再让你来侍寝的,我也没有那般急。”胤禛好笑地抬手摸了摸她红润的面颊,只觉着她果真是可爱得紧,心里欢喜。
妍华接连被他羞了几次,索性心下一横,也不再那般矜持下去了,不甘地开了口:“本就是贝勒爷让我留下侍寝的,到头来却是怨我心急了。这种事情,贝勒爷不想,我也不敢越矩不是?”
胤禛挑眉:“倒是把你养得伶牙俐齿了。”说着鼻子塞得有些难受,他便让良辰取来一只鼻烟壶,打开嗅了一下,顿时有一股清凉刺激之味传神醒脑,他打了个喷嚏,呼吸也一下子顺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