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样一挣扎,胤禛手上用的力不自然便大了些,掌心的伤口上溢出了更多的血,很快便被这大雨给冲散了。魏长安他们急急出来,并没有带足雨伞,仅有的两把也都拿了来给胤禛他们挡雨,只是雨大伞小,胤禛又横抱着妍华走路,所以实在无法将雨水全部挡住。
妍华见状也不敢再挣扎,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满脸的慌张。见他没有要放自己下来的意思,只小声在他耳边央求着:“放我下来好不好?我可以自己走的。”
胤禛一言不发地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也一个翻身坐了上去。俩人便这样淋着大雨随着魏长安的引领往附近的一家客栈奔去。
妍华冻得直哆嗦,进了客栈后,忙坐进了店家准备好的浴桶泡了一把澡,直到身上些微出了汗,这才要起身。胤禛不知何时已经换好衣服走了进来,他此时身着一身简朴的小褂和长袍,却依旧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皇家气势。
妍华本是要站起身的,看到他进来,忙慌乱地又坐回了木桶。虽是隔着屏风,她仿佛依旧能感受到胤禛的灼灼目光。
果然,胤禛绕过屏风径直走了进来,看到妍华瞪着眼防贼似的捂着胸口的春光,禁不住轻笑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说罢,他递过来一叠汉族女子的衣裙过来,努了努嘴,“穿这身吧。”
妍华尴尬地红了脸,看他站着不动,也不好意思起身,只好低着声音抬手指了指一边的架子:“放在那里吧……贝勒爷能先出去吗……我,我要穿衣……”
她心下赧然,也不好意思再抬头,眼角的余光瞥到他一言不发地将衣裙放下后慢吞吞地踱了出去,这才轻呼了一口气。好在今日的葵水来得极少,如若不然,方才那一番动静定是要震得她血崩了!
妍华穿好衣服走出来时,胤禛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盯着他右手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看了看,见没有血丝渗出,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伤到的?”妍华见他睁开眼,只心疼地看着他的伤口问道。
“割绳子的时候,抓到了刀刃。”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妍华却听得心惊肉跳。
她不敢想像手心抓住刀刃后会痛得多锥心,只是缓缓低下头,在包扎伤口的白布上轻轻印下一吻,嘴巴微微颤抖着久久没有抬起来。
“婵婵?”胤禛见她神色不对,知道她心里难受,凑到她耳边轻唤了一声。
“嗯……”妍华哽咽着应了一声,没有抬头,只偷偷伸出手来凑到脸边将泪水擦去。
“哎……我今儿倒是食言了。”胤禛搂着她的脑袋将她贴在了自己胸口,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声。
“食言?”妍华不解地抬起了眼,看着他刚毅的下巴线疑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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