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便会患得患失。
她一面想要早日能与魏长安正大光明地恩爱,一面又害怕终究与他情深缘浅守不到一起。所以,便让她继续缩着脑袋自个儿苦挨着吧。
翌日清晨,待胤禛走后,妍华便将憋了一晚上的疑问找了盈袖问,盈袖却又死拗着性子不肯明言:“奴婢舍不得格格,格格就让奴婢好好伺候您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妍华气得接连两日没理睬她,却又舍不得再责骂,只好将自己憋得满心闷气,直到胤禛很快便带了她去骑马踏青。
那一日阳光明媚,胤禛早早地让魏长安将她的疾风与妍华的那匹良驹牵到了府外。妍华上马跟着胤禛离开府邸时,见魏长安并没有跟着,心里不禁有些忧虑:“贝勒爷,魏长安不跟着一起去吗?”
胤禛看了她一眼:“他有事,不去。你怎得突然对他上心了?”
妍华撇了撇嘴,故意高傲地扬起了下巴:“有他在就多个人照应,我还记得有一次贝勒爷带我去河堤,马车不听话,差点儿……”
胤禛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我自是会护好你,你何时这样不信我了?有过第一次,便不再会有第二次。”
妍华窃笑,忙扯开了话题道:“你那匹马叫疾风,那我这匹便叫雷电吧。”
“疾如雷电?哼哼……”胤禛闷笑着摇了摇头,见妍华的雷电跑到了前头,忙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胤禛带着妍华到达郊外时,妍华却远远看到有两个人正骑在马背上,男子身形硬朗,女子的身形如弱柳扶风却挺直了腰杆儿。
妍华奇道:“今儿贝勒爷还约了旁人?”
胤禛点了点头:“皇阿玛有意将兵部尚书马尔汗的七女指给十三弟做福晋,他先前没有见过兆佳氏,心里有些不乐意,我便做主以他的名义将人约了出来给他见见。”
妍华闻言,看着他直笑:“你倒是有心,真是兄弟情深,不知情的还道你是十三阿哥的阿玛呢。”
胤禛脸色一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妍华本是笑得花枝乱颤,突然感觉有两道冷芒射了过来,忙唬得收住了笑,讪讪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很关心十三阿哥,就跟他阿玛一样……不,我没有说你跟皇上一样,也不是,你跟皇上是父子,本就有些相像……”
也不知相处了多少个日夜了,胤禛一旦生起气来,妍华还是忍不住心悸。仿若成了习惯一般,他一冷脸,她就下意识地小心翼翼。此刻没准备地一心慌,她竟是连话都说得语无伦次了。
胤禛却突然弯起嘴角,挑了挑眉:“我有那么老吗?”
原来他在意的点在这里,妍华轻舒了一口气,忙又堆上了笑脸:“不老,贝勒爷看着一点儿也不老,哪里像是快要而立之年的人呀,倒像是双十年华,看着可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