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依旧不知木槿被人毁了清白一事,可是她却知道木槿与魏长安私下见过好几次面,甚至亲眼看到过魏长安将木槿抱在怀中说话。她自然不知道,魏长安是无奈之下抱着哭泣的木槿在安慰,她只以为魏长安与木槿私下里早就暗生情愫,一直想着要将木槿许给魏长安。此事她曾私下问过木槿,木槿却坚决不同意,并一直否认自己喜欢魏长安。
福晋看到魏长安与盈袖抱在一起时,心中是极为生气的,只觉得魏长安朝三暮四,惹了木槿,却又跟盈袖牵扯不清。她听到胤禛说已经将盈袖许给魏长安时,心里是极为震惊的。
木槿是她的人,她虽然舍不得木槿离开,却更希望木槿能幸福。木槿这一年来经常有异样,她自是早就察觉到了。那一日看到魏长安抱着木槿的情景后,她便找到了答案,认为木槿时常神思不属的源头便是魏长安。
她不反对胤禛给魏长安许人,却不想她的木槿受了委屈。
“为何不可?”福晋听到魏长安的拒绝,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胤禛抬手示意她打住,而后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武氏,冷声道:“你们都下去。”
武氏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挪了出去,临出门了还回头望了好几眼。
待不该留下的人都散去后,胤禛这才转过身子看向乌拉那拉氏。他知道木槿的事情,也知道魏长安私下里会安慰木槿,更看到过魏长安安慰木槿时过于亲昵的举动。他不反对将木槿也许给魏长安,只是魏长安方才的反应,显然是对木槿没有多余的感情。
福晋见魏长安不说话,沉声说道:“你可是嫌她比你大?她虽是长你三岁,可我一直将她当妹妹对待,身份差不到哪里去。木槿的模样长得也好……”
“福晋恕罪!奴才不敢嫌弃木槿姐姐,只是奴才心里只有盈袖姑娘!实在分不出心到木槿姐姐身上,奴才不敢耽误了她……”
“你既是只念着盈袖,又为何要招惹木槿!”乌拉那拉氏怒了,她那日亲眼看到魏长安抱着木槿,岂是她看错了不成?既是无心,何故要对她那样亲昵!
魏长安语滞,嘴巴张了半晌不知如何解释。
他的脸上满是木灰色,自从盈袖看到他抱着木槿安慰后,他便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只是从那以后,即便他秉承礼数与木槿相隔数尺,可是她却已然习惯了他的怀抱,伤心难过时总会主动扑进他怀里。而他,错就错在不知道如何推开,尤其是他知道木槿的噩梦所在,又如何忍得下心推开呢?
说到底,是他不懂拒绝惹下的祸。
他抬眼看了一下木槿,将她脸上的失落收进眼底,忙又狼狈地别开了眸子。
木槿对着福晋磕了个头,眼里尽是哀戚之色:“奴婢谢福晋抬爱,只是奴婢早就跟福晋发过誓,这辈子不嫁,还望福晋成全!况且,奴婢也见不得自个儿横刀夺爱误了他人的幸福,福晋就莫要为难魏长安了。”
乌拉那拉氏因为她的不争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哎……你总是这般为别人着想,可你何时能为自个儿想想?”
她的心里也很复杂,一方面舍不得将木槿许给别人,弘晖走了之后她便全仰赖着木槿照料,府里的一切才会这般井井有条地进行着;可一方面她又看不得木槿受委屈,见她一直装着心事不肯说出来,便想成全了她。
胤禛沉默着看了一会儿,见木槿眼里满是绝望,微微蹙起了眉头:“木槿,你当真愿意成全魏长安和盈袖?我若是将你也许给他,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