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吃味儿,只是觉得男子都一个样,说起甜言蜜语来都是睁眼说瞎话的。她想,想必娉娘在世的时候,他也这么对娉娘说过。
她只在心里编排了他几句,编排完后心里便舒服多了。
“我知道你心里好奇,你嘴上虽然不问,可只怕你们还是要猜来猜去的。婵婵,我同你说个故事吧。”胤禛看到她澄如秋水的眸子泛着晶晶亮光,里面漾着再真不过的纯良。
妍华敛起心神,聚精会神地看进那双深渊似的眸子里:“好。”
“婵婵可曾听过杜鹃不鸣的故事?”
妍华摇头,眸子里显出一丝茫然。
胤禛见状,缓缓言道:“曾经有人问了三个谋士一个同样的问题,他问:杜鹃不鸣,汝当如何?第一个谋士说,身为杜鹃而不鸣当杀之。第二个谋士回答,杜鹃不鸣可诱其鸣。第三个人说杜鹃不鸣便待其鸣。”
妍华听得认真,待津津有味地想要继续听下去时,他却是已经讲完了。她就知道,他又要叫教育她了,而非真的要将故事给她听。
“婵婵怎么想?若是问你,你会如何做?”胤禛见她眨着眸子不说话,便又出声问了一句。
妍华转了转眸子,收起了玩味的心思,认真道:“第一个人主张杀之,太过血腥暴力,以暴制人恐怕长久不了,容易导致人心惶惶,这样多累呀。第二个人说诱之,这个法子固然好,却也极为伤脑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睿智的,此法太费脑子。要给我,我便选第三个人的法子,慢慢等就是了,既不累又不费脑子。”
胤禛刚想夸她两句,待听到她选其三的理由是又不累又不费脑子时,顿时哭笑不得了。
“你是大智若愚。”他摇着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心里的欢喜汩汩涌出,“我真是白白得了个宝贝。你可知,第一个谋士活至五十便亡了,第二个谋士的家族历时两世才落败,但是第三个则历时了二百多载。”
妍华的脸色刚刚恢复了正常的白皙模样,眼下被他如此一夸,两颊禁不住又微微泛起了粉红,氤氲的光泽像万福阁里的桃花,芬芳诱人。
她俏皮地冲他微微吐了下舌头:“爷将这个故事,是想叫婵婵不要对府里发生的事情好奇对吗?婵婵知道了,爷就放心吧。我会跟姐姐好好儿地在这里养胎,等府里的烦心事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们自是什么都知道了。”
胤禛眸色一深,牵着她往里面走去:“婵婵深得我心。”
妍华喜滋滋地点了点头,微红着脸颊大大方方地承认道:“若是连爷的这点小意思都闹不明白,便枉费爷花了那么多心思栽培我了……爷真是要去哪儿?”
她抬眼看到不远处的床,心里有些惊悚,不会吧,他这种情况下跟她索欢?
就在她惊诧之际,胤禛捧起她的小脸亲了下来。一个深吻结束后,他意犹未尽地在她唇角舔了下,搅得妍华身子一颤,软软地伏在了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