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华无意识地扭了扭身子,嘴里喃喃了两句:“灵犀……我胸前那两个包子发胀发疼……是不是被他揉坏了……”
胤禛愣了下,嘴角不自在地抽了两下:这……她是不是把所有的不舒服都归咎于他了?两个馒头?那里明明美好地有如极乐之境,她居然以包子来称呼它们,着实不解风情了些。
待捏得手都酸了时,胤禛这才缓缓止住了动作。
他嘶哑着声音问道:“婵婵,舒服吗?”
他挺喜欢这样的日子,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让他疲惫,十三府外的森森侍卫叫他心寒,唯独回了府,来了这方院子,他才觉得舒服惬意。她怀了身子后,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同他耍小性子了,虽然生完孩子后,她收敛了许多,可每次惹得她不高兴时,她还是免不了要娇嗔一些日子。
这样的婵婵,他欢喜得很。
手下那个柔软的小身子很明显地僵住了,她脑袋没动,只滴溜溜地转了下眸子,闷闷地问道:“爷怎么来了?良辰……没跟爷说什么吗?”
她没有回头,只不着痕迹地往里挪了下身子,却被那两只大手给捞了回去。一个清幽幽的声音兜头飘进了她耳中:“哼,我听良辰说,有人想咬我,我自是该亲自送过来给这人咬两下的,如若不然……这人岂不是会惦记到心痒?”
闷着头的妍华倒抽了一口气,待终于抬起脸时,眸子里却是冷砸砸的一片:“爷,我说真的,你今儿为何要在我睡觉时……”
她说着便将高高竖起的领子往下拉了拉,脸上跃动着氤氲的粉色:“这……这叫奴婢出去如何见人?”她生气时便爱同他拉远距离,规规矩矩地自称为奴婢。
“婵婵今日很美。”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噙着一丝笑意,用食指的指背在她脸上婆娑了下,妖娆的桃花在他眼角绽开,惹得妍华轻轻一颤。
她不争气地红了脸,弱下语气来:“那爷……也不该那般啊……听说声响有些大,奴婢日后……不去雍华殿了,省得被她们笑话。”
“婵婵是我的格格,行那种事本就稀疏平常。”他说得理所当然,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移去,在她脖子上那几个红点上画了几个圈后,突然露出一抹寂寥之色。色乃皮相,误事误人,他过于贪图此欲,委实不好,是该敛一敛了。
妍华安抚住心里乱撞的小鹿,正色道:“昨儿那个歹人……是九爷派来的吗?”
胤禛收回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婵婵不必对此事上心,我会给你和弘历一个交代。”
她定定地看了胤禛一眼,缓缓颔首不再追问。花影离开前,曾经跟她说过许多肺腑之言,胤禛能将她宠上天,也能将她虐成渣。她从未领略过胤禛的残忍,可是他想,他既然有争夺储位的心思,便不会如她看到的这般良善吧?
他的心思深沉如海,展给她看的不过是涓涓细流那一面,其实,她对他的另一面压根不了解。
可是方才他说会给自己喝弘历一个交代时,眼中有一抹杀意一闪而逝。她想起那个歹人求胤禛放过他的妻儿之言,冷不丁就打了个寒噤。那人正是了解胤禛的秉性,才会在将死之际哀求成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