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木槿受伤了?妍华狐疑地瞥了过去。
只见皇后回过神来,冲着胤禛缓缓点了个头:“让皇上费心了。已经传过太医,恐怕要留个疤了。”
当初在王府的时候,她与胤禛几乎已经到了常年不见面的地步,话自是也没几句。可胤禛登基以后,她却顾全大局,将后宫的事务承担了下来,尽心尽力地打理着,也算仁至义尽。
胤禛微微颔首,轻轻应了一声:“回头让太医寻点膏药,多抹一抹,时日久了疤痕自然就淡下去了。你也莫要太担心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皇后眼里闪过一抹微讽,却终究未反驳半分,只无声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妍华弄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事情,只疑惑地看了芍药一眼,芍药微微摇头表示不知。妍华只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木槿不在是因为受了伤,那么裕嫔不在……莫不是也出了什么事情吧?
她不安地绞了绞手里的帕子,越想越觉着有这个可能。昨儿裕嫔还跟她说过,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回去后便跟她说说。后来裕嫔没去,她也只当没出事,所以并未多想。眼下想想,极有可能是裕嫔自个儿出了事,才不得空去跟她说一声的。
哎,后宫大了也不好,以往在万福阁的时候,她打开窗子一眼便能看到耿素素的屋子了,如今却是隔着高墙与距离,姐妹间说说话都没那么容易了。
“皇上昨儿陪了贵妃半宿吧?龙体重要,皇上莫要太过操劳了。”皇后看到胤禛眼里的血丝后,忍不住又劝了一声。如今这个男子,不仅仅是她的丈夫,更是一国之君。
木槿说得对,她如今乃一国之母,他信得过她,才会将后宫交给她打理。她即便不顾念夫妻情分,也要为了大清而助他绵薄之力。
胤禛听了这句话后,眸子微微颤了下:“文瑶……”
“皇帝,依哀家看,十四驻守皇陵一事,便再推推吧。”这时,皇太后终于将注意力移到了胤禛身上。无论如何,他也是她儿子,她心里虽然恨他夺了十四的江山,可终究要为了十四与他周旋。
她也不是不顾念与胤禛的母子情,可是一想到胤禛要将她的十四远派去驻守皇陵,她便抑郁寡欢,对新帝也喜不起来。她觉得胤禛心狠,居然这么待他自个儿的同母亲弟,实在是太不顾念兄弟之情。每每思虑至此,她便忍不住又想起多年前,十四差点儿被先帝亲手诛杀一事,十四说当时最先跳出来救他命的是五阿哥,而不是他的四哥,十四说他为此心伤,她,听后也心伤。
明明都是她生的,为何十四就这般贴心,老四却那么阴冷?对旁人阴狠便罢了,为何要对她的十四儿也如此?哎……
她暗叹了数声,见胤禛迟迟没有答她的话,便再度问出了声:“再等一等,到时候让十四亲自护送你皇阿玛的梓宫去景陵吧。你皇阿玛的梓宫还未送去安葬,你让十四现在就过去是做什么?”
她这是在亲口向胤禛求情,胤禛虽然不喜她装病留十四,可她毕竟是皇太后,他不想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当听的还是要听一听。况且她方才那番话说的也不无道理,胤禛虽然不想再看到总是刁难他的十四,却还是缓缓点下了头:“皇额娘说得是,十四弟便晚些时候再去吧。”
皇太后暗自舒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浓厚了些。同意就好,往后再想法子让他撤了那道口谕便是。十四常年在外打仗已经够辛苦了,如今还要他去守皇陵,依她看来,这苦吃得有些冤枉,她自是不忍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