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定下这门亲事,成婚之事过两年再办就是了。这张若霭与我说话时不慌不乱、有条不紊,实在是个好人选。我看就这么定了吧,免得衡臣反悔。”
妍华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抿嘴笑道:“你是皇上,还担心他反悔?说得好似你甚为开明似的。”
胤禛眉头一凛,佯装生气道:“婵婵认为我不开明?嗯?”
放在以前,她定然立马换上笑脸,用一副太好的语气将之否认。可如今的她却不同了,早就习惯了他的这些伎俩,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所以她转了下眸子,睨了他一眼:“臣妾不敢,皇上定是听错了。”
“哼!婵婵可知,你如此耍无赖的模样像极了谁?”
妍华不解地看向他,狐疑道:“还不是跟禛郎学的,不就是像禛郎吗?”
胤禛的眼角连抽了几下,再度觉着妍华的嘴皮子功夫越发见长,总是将他驳得哑口无言。他本来想说笑笑耍无赖的时候就跟她方才一样,喜欢睁眼说瞎话来着。可妍华那么一说,他立马闭了嘴。倘若再那样说,妍华定然会说,都是跟他学的,子不教父之过嘛。
“皇上,安贵人求见。”
胤禛正与妍华说得开心,乍然听到此事,只不耐地摆了下手:“不见,让她回去。”
苏培盛迟疑了下,又道:“贵人正跪在外头哭呢……说是……见不到皇上就不走了。”
胤禛最讨厌别个人要挟他,用感情要挟也是要挟!
所以他立马冷下了脸,轻哼了一声:“那便让她跪着好了,想跪多久跪多久,朕不拦着。倘若想跪得诚心一点儿,便跪到石阶下头去,跪个一夜也无妨。”
苏培盛退下去后,妍华才无奈地摇了下头:“皇上怎得如此不怜香惜玉?臣妾听这意思,安贵人可是来哭过许多回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得没人知会于臣妾呢?”
毕竟她是掌管六宫之人,倘若那些个嫔妃一个个受了委屈都跑到养心殿来闹皇上,那可如何得了?
她本是无心一问,岂料胤禛的脸色却当即尴尬起来。他干笑了两声,拉着妍华便欲让她进中室去看张若霭留下的那幅字画。可妍华是何许人也?与他携手二十多载,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自然知道他藏了话不想说。
“既然皇上有事,臣妾还是不在此碍眼了。安贵人还在外头候着呢,皇上莫要让她等久了。”妍华故意板起了脸,福了身子后便欲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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