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这些臭规矩,真是害人不浅。“南枯肜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自己从拓跋焱所讲的故事感情里,拔了出来。
“处处嫌弃我们南疆愚昧,可照我我老婆子看,他们的这些规矩,还不如我们南疆的天选,至少可以给那些有情人一个在一起的机会。”
南枯肜所说的天选,云若夕听贺风烨说过,说是如果相爱的男女双方,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可以去神坛请祭司占卜。
如果祭司占卜的结果是合,那么就代表上天同意他们在一起,如果是分,就意味着反对。
占卜的工具是龟甲,几率是五五开,比起中原父母的一言堂,的确算得上“开明”了。
只是南枯肜的话,却让云若夕意识到——“听长老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您还见过类似的,被家族破坏得情侣?”
“嗯。”南枯肜很自然的伸手,把云若夕的衣衫拉下,重新盖住了肚子,“二十年多年前,有一对年轻的男女来南疆求药。
那女子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蛊毒,而下蛊的人,正是那男子的母亲。双方因家世相差太大,被父母强烈阻止。
尤其是男方的父母。
那男子的母亲不愿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平民女子,但又拗不过执着的儿子,便找到了南疆的商人,买了毒蛊。
那女子中蛊之后,没有明显反应,但盖不住男子细心,及时发现了不对带她就医,这才为她争取了半个月寻药时间。”
“然后呢?”云若夕问,“他求到了解药吗?”
“没有。”南枯肜摇了摇头,“他们来得不是时候,那个时候的巫神教已经不是过去的巫神教,掌教的极其排外的左派大长老毒蝎。”
说到毒蝎这两个字时,南枯肜的眼里,明显闪过一道极为狠毒的光,云若夕不用问就知道,这个人定然就是杀了南枯肜丈夫的人。
仇恨已经根治在她的骨血里,哪怕对方已经身死道消,仍旧不能磨灭。
“毒蝎那个老怪物,心狠手辣,别说那男子求的是巫神教的圣蛊,就是帮他随便看一下,他也绝对不愿意。
所以很快,那个女子就死了,那个男子抱着他爱人的尸首,在大雨里哭跪了三天,等到了极限,才晕了过去。
我把他救了回来,也顺便帮他把妻子埋在了后山,他知道了我和左派的过往,说他可以帮我报仇,我当时没信。
但事实证明,你们中原人的脑子的确好使,哪怕是毒蝎那个城府极深的老怪物,也上了他的当,死在了我的毒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