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云早早就叮嘱过绿袖,千万要看好了上官卿梦,别让她瞎跑,若是出了乱子,定是要罚的。
沈昭月从绿袖怀中拿出了一包糖栗子,她馋了,而后道:“三公子病了,我去瞧瞧他。”
到底是主子发了话,绿袖可拦不住人,只得答应着,让马夫赶着车去了。
一行人到了吴府门口,沈昭月在门前下了马车,手上的糖栗子吃了一小半,倒还剩下了不少。
等到吴冕带着她走到了齐恒的院子时,沈昭月一进门就闻到了苦涩的药味,想来是大夫开了不少的药方,就怕齐恒的病加重吧。
“三哥,三哥?你可醒了?”吴冕轻轻叩了几下房门,自上官卿云认祖归宗后,他这位三哥就独自住在这里,便是有意给他安排两个新侍女伺候他,他都不愿意。
这屋子里啊,连熬药的人都只有一个小厮在。现下,更不知跑到哪儿躲懒去了。
齐恒躺在床上,他身上的伤其实已好了大半,只是谢长翎总爱来寻他的麻烦,为躲着些人,他才装病至今。
如此,也正好乐得清闲。
“我睡下了。”齐恒翻了个身子,抱着被子,随意喊了一声,就打算继续睡他的大觉。
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他刚过了几天,感觉还真是不错。
然而,一道女声,让齐恒不得不坐起身来,认命地穿上了地上的靴子。
“公子,是我。”沈昭月又敲了两下门,扯着嗓子唤了一声。
门内,没有人回应。
吴冕等了片刻,无奈挠着头,朝着沈昭月道:“三哥可能是睡着了。”
话音刚落,门忽而就被人从里头拉开了……
“何事?”齐恒的长发未梳,乱七八糟地散落在肩上,一件宽大的外袍披在外头,里头的内衫连系带都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