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疯了,竟然接手了这个没人愿意来的地方,什么郡守,恐怕连都城的城门吏都不如!”一名风流俊俏的小妾抱怨道。
一路从都城走来,舟车劳顿,人人面有菜色。
不止小妾抱怨,从消息落实至今,全都城的人都在疑惑,这位爷到底哪根筋不对,要自贬到岭南荒芜之地呢?
沈二爷沈念尧,司农寺少卿,太傅之子,前途无量。
虽说一郡之首与司农寺少卿品级相同,可不管是前途还是待遇完全不一样,这可不是平调,而是自贬。
沈念尧端坐在马车中,手里捏着一封书信,脸色阴沉。
“还是没找到吗?”他沉声问道。
随身伺候的小厮给他递了一杯加了冰块的凉茶,不安地说:“二爷别急,天大地大,大姑奶奶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念尧送姐姐和外甥女出城后,一直在后悔,如果他硬气一些,或许能保下这两个亲人。
等他找人一路追寻过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姐姐和外甥女,就连押解她们的官差也无影无踪。
这四个人就像在天地间消失了一样。
在这个消息传递落后的时代,人一旦失联,或许一辈子都联系不上了,何况还是那样两位貌美的女子走上流放之路,会发生什么他都不敢想象。
马车外,有人低声问道:“二爷,夫人已经问过三遍了,还有多久能到苍梧郡?”
沈二爷这一次可谓是破釜沉舟,不仅外人如法理解,就连家人也无法接受他的决定。
他与父亲决裂,带着妻妾儿女长途跋涉远赴岭南,这无疑是一场自罚。
连小妾都敢有怨言,何况是沈二爷的正妻和儿女,这一路他可没少受家人白眼。
“快了,让他们再忍忍。”沈二爷不耐烦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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