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葛家人被带来,洛媱也看完这一家的户籍册子了。
葛秀才的祖母还在世,祖父早年病亡了,他是长房长孙,还有两个叔叔,其中一个叔叔举家搬到乡下种田去了,另外一个叔叔开了一家豆油铺子,也准备搬家了。
葛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因为葛秀才从小出色,一直被人高看一眼。
王氏也是秀才之女,其父还是葛秀才的恩师,家境比葛家还好些,这门亲事也是其父一手促成的。
葛秀才无子,他只有一个妹妹,已经出嫁了,长房多年没有子嗣,一直是家人的心病。
一进衙门,葛家人有些表情迷茫,有的神情怯怯。
洛媱仔细观察着葛秀才,发现他表情最为复杂,似乎有担心,还有些痛恨。
他站出来说:“学生葛齐晟见过陆大人,不知大人深夜传召我家人前来,所为何事?”
洛媱笑了一下,“听说葛秀才很聪明,你会不知本官为何传召你们?或者说,你难道不知道今夜葛家出了什么事?”
葛家二叔“扑通”一声跪下了,“大人,我们二房什么事都不知道啊,您可不能冤枉好人!”
“哦?看来葛二爷是知道点什么了,不如你来说说,如果所述都是事实,你们一家可以先行离开。”
一旁葛二爷的夫人柳氏抢先说:“大人,我说,他们大房今夜又打王氏了,还把她关在柴房不给饭吃,不过刚才听说王氏跑了,衙役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王氏去报官了。
他们一家不是人,总是欺负王氏,每次听到那些声音,我就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我们已经买了新房准备搬出去了,以后再也不用受这折磨了。”
“柳欣,你这个贱妇,你胡说什么呢?你们二房三房不想奉养父亲,一个个想着搬出去单过,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呢?
黑心肝的,也不想想,当初你们日子难过时,是我们大房一直接济你们,如今你们日子好过了,就想自己去过自己的好日子,无耻至极!”
“大嫂啊,说话要有良心,我与夫君在家时干活最多,吃得最少,赚的钱也贴补给公中了,父亲我们不会不养,每个月给你们三百文是商定好的,你别胡弄陆大人。”
洛媱重重拍下惊堂木,“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事情,本官不断你们的家务事!”
她继续问葛二爷:“你仔细说说,他们一家怎么欺负王氏?都有谁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