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打了个喷嚏。
夜里下了一场雨,空气湿冷,而他住的地方四面透风。
他开始怀念家里的玻璃窗了,入冬后窗户一关,屋内就暖和了。
雷虎静悄悄地走到他身后,给他披了一件披风。
“家主,人手都布置妥当了,随时都可以动手。”
“嗯。”
“家主不如先回去,这里有我们在即可。”
楚晏摆摆手,离得远,消息就传递的慢,有什么事他也来不及处理。
这里不仅有那女子在,还有半个楚家。
楚隽善良心软,不知能否和司马宁周旋。
洛媱没想到,梅钦当天夜里就把抢走的人和货都还回来了。
只是一批易碎品,真正完好无损的已经没有几件了,把洛媱气得够呛。
再看那些被放回来的人,高学赟清点了一遍,发现少了一个。
其余的也有不少身上带伤。
这些伤,有些是在和贼人对抗时留下的,也有的是被刑训留下的。
洛媱猜的没错,司马宁以为这些东西是楚晏的,而陆肇章不过是楚晏推在前头的挡箭牌。
因为陆肇章一个北地来上任三年的县令,如何可能找到岭南以南的路子?
“大人,少了的那个是陈有财的亲弟弟,他……他是第一被带走的,我们……我都觉得他凶多吉少。”
洛媱看了一圈,问:“他们审讯时都问了些什么?”
“就是背后的东家是谁?琉璃坊在什么地方之类的。”
这些答案大家都是一样的回答,毕竟他们也不知道琉璃坊在哪,顶多知道是在海的另一边。
可是海的另一边谁也没去过,无从说起。
但陈有财的亲弟弟知道的或许会更多一些,但洛媱见过一次那少年,性格执拗,就怕他死活不肯开口,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