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媱回来时见她在街上带着衙役巡逻,这才想起她也是个姑娘,而且年纪也不小了,未来该怎么走,应该有明确的规划,免得将来后悔。
“属下愿意终生随侍大人左右!”楚霁铿锵有力地说。
洛媱给她倒了一杯茶,玻璃的茶杯装着浅紫色的花茶,还有一朵花浮在茶水中,格外鲜艳好看。
“你看,这朵花的生命很短暂,它在开得最好看时被人摘下来做成干花,它没得选,但你有的选。”
楚霁也迷茫过的,她从小喜欢习武,族人都觉得她以后嫁人后肯定是个泼妇。
但楚家的女儿,能嫁给谁呢?
“大人,您去哪我就去哪,您做官我就当您的侍卫,您以后不当官了,我就当您的侍女。”
“傻话,你可是楚氏嫡脉的嫡女,当侍女做什么?你这双手是用来伺候人的?”
楚霁自己就是被丫鬟伺候大的,就算能自力更生,让她伺候人的起居可不行。
她红着脸说:“那……那做护卫也行。”
“护卫也不用你,你可以成为大将军!”
楚霁瞪圆了双眼,然后红了眼眶,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
她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肯定。
就像当初洛大人让她进衙门一样,好像在她眼里,自己一定能行。
可她自己都不信自己有这本事。
“你跟张将军出去剿过匪,灭过叛贼,立的功劳我一直没升你的职,知道为什么吗?”
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楚霁的性别。
楚霁自己也以为是这样,不过她很知足,“大人,我不在乎这个。”
“是因为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将你调入军中。”
军营自古就是男人的地盘,楚霁一个娇俏的姑娘进去,是好是坏真不好说。
她当官只需要坐在衙门里,身边来往的都是斯文守礼的文官。
但军营不一样,那里面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不乏粗俗下流的流氓。
“任凭大人差遣。”
“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