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被压在地上,洛媱便以为制服了他,往前走了一步,问:“本官当初让你们用三年的劳役赎罪,已经是法外开恩,如果有人不想做这苦活,也行。”
她扫了一圈,对俘虏们说:“不想干重活的也行,去牢里待上十年,有吃有住,十年后出狱,自可返乡。”
“凭什么都你说了算?”地上的男人愤愤不平地吼道。
洛媱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愚蠢的人,“当然凭本官是永平郡郡守,是能决定你生死的人,你今日袭击本官,罪加一等,别人十年就可以出狱,你要十五年,把他押去大牢。”
洛媱眯眼笑了一下,所有俘虏迅速后退低头,不敢与她直视。
是劳役三年还是坐十年牢狱,他们懂得选。
衙役过去准备押送犯人去大牢,谁知仲守成刚放手,男子从地上抓了一把尘土就洒向洛媱。
虽然身前有人抵挡,洛媱也及时闭上双眼,可还是有尘土进入鼻腔。
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料的味道,只是这味道太淡,她没放在心上。
周围的人多少也闻到了一些,但此时此刻,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洛大人的安全上。
衙役上前抓住男人的胳膊,用力一扭,直接绑了,然后将人带走。
洛媱也离开了这里,原本围观群众对俘虏还有几分怜悯之心,如今唾骂声一片。
等人群散后,一名俘虏过来将刚才这一片的尘土全都清扫干净,露出了一条狭窄的干净的道路。
那人将土车推到河边倒了,四下看看,与一名躲在树后的青年汇合。
“事情办妥了?”
“您放心,我亲眼看到的,绝对达到您的要求了。”
男人嘴角扬了起来,“很好……你放心,我家公子绝对能把你弄出来,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谢谢爷,谢谢爷……那我那位兄弟?”
“先让他在牢里待一阵,很快也会出来的。”严伟是梁翀的贴身小厮,这种事情他太熟悉了。
只要这女郡守倒了,那被她抓进去的人自然也会无罪释放。
洛媱走了一段路就开始觉得身体发热,抬头看了眼天空,“今年的春天来的有些早啊,气温回升了。”
“是啊,马上就进入三月了,大人走累了吗?”
他们刚走到最繁华的街道,一旁的酒楼里几名青年正打的不可开交,一个醉汉从二楼摔下来,正好摔在洛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