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媱的计划很简单,她和楚晏合作,一路往北推进,只有占领更多的地盘,他们才能组建更强大的军队。
而突厥也绝不会被阻拦脚步,如果被突厥大军攻破都城,大梁想反败为胜就太难了。
所以洛媱说,这场战争是持久战,如果再给她二十年时间,她可能可以把大炮造出来,可那样一来,敌人也不可能停留在冷兵器阶段。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火药的配方并不复杂,一旦用的多,对方很容易就能造出来,到时候战场上的伤亡更惨烈。
所以洛媱一直不敢放肆地使用黑球,也不敢生产太多,大量的原材料使用也很容易被人查出来。
苟煊没有放弃对她的调查,上回杀了那个西突厥人,洛媱后面写信给沈太傅,一开始看不出成效,时间长了,她也就知道,朝中苟煊的党羽被剪除了不少。
而且朝廷里也有了苟煊通敌卖国的流言,现在无人证实,但时机一到,苟煊罪责难逃。
“好了,天色已晚,大家回去和家人团聚吧,三日后,本官召集岭南十六郡商讨北征大事。”
众人的目光还停留在墙上的舆图上,尤其是外地的官员,目光搜寻着自己的家乡。
王衡仲家中也有世代传承的大梁舆图,但总有些地方不够详尽。
而洛大人这张图也是有瑕疵的,明显岭南地区很详细,但是西北和西部都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只画出了简单的郡县轮廓。
洛媱的这张地图是楚晏派人送来的,然后她请了十几个工匠一点一点照着地图上的大小在石膏板上刻画出来。
没有地图对打仗是很不利的,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大人……”门外一衙役跑进来说:“学堂的各位将军来了,给您抬了一只大野猪和两头鹿。”
军事学堂在腊月初一开学了,比预期早了一个月,一批三百名学生,课程十分广泛,上课的老师就有几十个。
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尤其当他们看到一名大夫背着药箱进来给他们授课时,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被骗了。
老大夫教他们如何快速包扎伤口,如何用针线缝合,教最简单的方法,也不要求他们各个都能学会。
等一名木匠来教他们制作简单的机关时,他们已经学会淡定面对了。
机关术的课程博大精深,绝非一两堂课能说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