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椁的最前方,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穿着亲王礼服,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的两侧各跪着一名年轻人,楚晏认得其中一个,是司马彦的堂弟,也算是如今司马家血脉最接近嫡系的子弟。
如果忠亲王要推举这位登基,不知道这大殿内有多少官员能同意。
毕竟这位比起司马彦,可是更荒诞无稽的。
不过放眼望去,此时大殿中跪着的皇室宗亲比朝廷官员还多。
“大胆,见到亲王为何不跪?”一名侍卫朝楚晏拔刀。
楚晏身后的护卫立即将那人包围,一人卸刀,两人将他强制压在地上。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以致于忠亲王的侍卫们还不曾反应过来。
这种时候,两边的武力差别也就看出来了。
老王爷扶着孙子的手站起来,慢慢转过身,目光落在楚晏身上。
他看起来慈眉善目,并没有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生气。
“你就是楚晏?果然一表人才,气质非凡。”
楚晏拱手行礼:“忠亲王过奖了。”
“你既不是官也不是皇亲国戚,为何能入宫?又为何而来?”
楚晏上前走到皇帝的棺椁旁。
司马彦已经死了几天了,棺盖已定,他伸手摸着冰冷的棺椁说:“王爷有所不知,皇上病重时,曾招在下入宫,并且写下了禅位诏书。”
皇室宗亲站了出来。
“你胡扯!这根本不可能!”
“满口胡言,狂妄小儿,竟然谋夺我司马家的江山,实在可恨!”
“如今谁不知道,外头的百姓都尊楚家主为新帝,一群叛臣贼子,狼狈为奸!”
忠亲王显然也不信,“年轻人,撒谎不是什么好本事,莫要自欺欺人。”
楚晏反问他们:“你们有人见过皇上最后一面吗?你们知道皇上的心愿是什么吗?”
“这皇宫被你死死守着,何曾让我等入宫面圣过?”
“守卫宫廷的是羽林军,这与我何干?”
“哼,谁不知道羽林军如今成了你的走狗,这满朝文武也都听命于你,皇上若真有实权,为何朝会会停了两个月?”
“难道不是因为皇上身体抱恙?”楚晏一本正经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