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见状,再不敢迟疑,忙挥手遣了屋内的闲杂人等退了下去。
众人显然也是如释重负。
虽是贴身服侍的,但这种要命的话,她们还是不听为妙。
回过味来后,安氏既愤然,又委屈:
“媳妇因何如此,母亲难道还不清楚?为了宫里的德妃娘娘,为了二皇子,您连亲孙子的姻缘都不顾了……
那李家二房到底有什么?
如今李老太爷已经致仕了啊!
日后分了家,那李家二房还能剩下什么?
就是如今,他家给姑娘的陪嫁都比不上咱家一个庶子媳妇的多!”
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当年自己的嫁妆就是妯娌中的独一份——足足两万两。她大儿媳的陪嫁在一众侄媳妇里又是头一份。
如今轮到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儿子了,怎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局面了呢!
这叫她在一众妯娌跟前颜面何存,又叫她的允哥儿在一众兄弟跟前颜面何存?
李家不是清贵人家吗,若真有铮铮傲骨,你们就退亲呀!
自己是左右不了婚事,但他们能啊!
老太太头疼的揉了揉鬓角,当年的左都御史安大人何等俊雅风流,怎会生出个如此不通四六的玩意儿。
正想接着训话,却忽听有人候在门外禀事,听声儿,可不就是自己才派出去没多久的近身嬷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