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七轻声说着,“你别担心我!弃一木能奔万林!再难难不过爹娘没有的时候,我独自在滇西城外泣血。那样子的艰难都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生死之外无大事!”
陆骏张开双臂把她捞在怀里,哽咽道:“爹娘一直教育我们‘君子以惩忿窒欲;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惭不忍,而终惭乎?
一朝之忿,忘其身有及其亲,非惑欤;君子无争,君子矜而不争。’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如今方知你之不易!小七,对不起,父母之仇,本该是我与阿狻的承担的。”
陆小七靠在兄长温暖的胸膛上,亲昵地蹭了蹭,道:“非兄之不能,实乃时势所造!你和二哥不用为此事,愧对于我。我喜欢书生呢!喜欢看到你和二哥着襕衫、青袍的样子。”
陆君四人不敢伤程灏渊,也不愿意违背陆小七的命令,五人在大门外打了好久,兵器“铮铮”相交之声不断。士兵和侍卫在一旁干着急,高手过招他们插不上手。
黑夜中打斗声太清晰,谢嘉宜听到下人飞奔去报程老太君劝解时,心里竟有说不出的痛快!他欠她的太多了,是该尝尝她尝过的痛苦滋味!
程老太君听到事因程灏渊带了一女子回府,想也不想,便先过去寻谢嘉宜,那里起因自由那里解决。看到戚萋时,很是惊讶!她自是记得她是苏子清的未婚妻。
看出程老太君的疑惑,横竖已经瞒不住了,她不差加一把火。一不小心,程灏渊守孝可就不关她的事了,总是要解释的。冲她福身:“谢嘉宜见过老太君……”
人在极度愤怒之下会冲动,长期压抑的仇恨会让人性情扭曲,经过不断的发酵爆发出来是恐怖的!程灏渊再度见死不救,逼得谢嘉宜不得不暴露身份,同时也把她逼到了极端。
一刻钟后,程灏渊因老太君气昏罢手回府。
陆君四人悄然离去。回到府中已深夜,便没有禀报老太君气昏之事。
苏子清到太尉府门前时,大门早已紧闭。叫了许久门,门子才出来回话,老太君吐血昏迷不醒,御医正在施救,有事明日再来。
苏子清既惊讶又气急!却又无何奈何,只得先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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