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晟丰甚至顾不得旁人在场,立即上前几步,揽住了沈氏,低声哄道:“别哭了,你这掉的眼泪够多了,府里的事情多,偶尔有一两次意外发生,我又不会怪你,你别自责。
说到底,这些事情,又与你有什么关系,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我这个所谓的嫡长女惹出的祸端?”
得,转了一圈,沈氏又成功地把焦点,转到了月千澜的身上。
月千澜心底冷笑,她这个二娘,可真不是省油的灯,若论心机手段,还真是深沉到令人发指啊。
月晟丰搂着沈氏,瞪着月千澜:“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三妹的丫鬟怀恨在心,居然想要害你的命?是不是你平日里,仗着嫡女的身份在府里任意妄为,惹得下人对你都不满?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三妹的事情,惹得她身边的丫鬟看不过去,想要报复你?”
月千澜暗暗翻了个白眼,感觉真是心累。
沈氏只是那么稍稍一指引,她的父亲大人便像一条狗一般,嗅觉灵敏,自己脑补一出好戏,不分青红皂白往她身上按。
有这么一个爹,她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月千澜佯装非常委屈地看向沈氏,她撇了撇嘴。
沈氏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沈氏柔声劝道:“老爷,这是贱婢找死,又关澜儿什么事儿。澜儿和樱儿都是无辜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澜儿的罪过,而是要想办法救救樱儿啊。这么一个花季年纪,她可不能就这么去了啊。”
月晟丰突然想起,刚刚月千澜说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方子。
他一双眸子似把锋利的剑,射向了月千澜。
“你刚刚说有起死回生的方子,你确定不是在诓骗,胡闹?”
月千澜连忙点头,颤颤巍巍地献上揉得发皱的方子。
“这个据说是珍贵无比得很,我都没舍得用,如今见三妹病入膏肓,我实在不忍心,只得忍痛割爱了。”
恰在这时,院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呼啦啦地闯进了一群人,人还未到,哭泣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