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不到两日,就被养得面色红润,人跟着也精神了不少。
程大夫再次诊脉,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眯眯地点头。
“不错,太子妃这两日休养得不错,这胎儿稳固住了。可以适当地下床走动一下,但切记还是避免剧烈运动。”
君墨渊神情严谨地,将程大夫的话,当作圣旨一样记在心里。
程大夫提着药箱刚刚离开,他便搀扶着月千澜下了床。
寸步不离地带着月千澜去了太子府的花园那里,四处逛了逛。
很多时候,君墨渊在说,月千澜在听。
他讲的那些东西,都是民间一些有趣的事,总是逗得月千澜低声娇笑。
翠湖和玉珊站在不远处,看着花园里幸福微笑的月千澜,她一双眼眸微微红了,她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玉珊发觉了翠湖的不对劲,她低声关切地问:“翠湖姐姐,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我只是替小姐感到高兴而已。”翠湖连忙擦了眼角溢出的泪珠,对着玉珊勾唇一笑。
玉珊拉住了翠湖的手:“虽然,大夫人的事情,让主子她愤怒,伤心不已,好在太子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要不然,这么大的打击,真不知道,主子一个人怎么扛过来。”
翠湖缓缓点头,非常赞同玉珊的话。
“是啊,还好太子用心呵护小姐,否则小姐……”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突然见石榴,行色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过来。
玉珊蹙眉,低声问了句:“石榴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石榴闻言,停下脚步,恼恨地跺了跺脚。
“月晟丰他……他太卑鄙了,刚刚他到府门口,要求要见主子。殿下吩咐了,不许月家的任何人见到主子,所以门口的侍卫便回绝了月晟丰的请求。谁知,那月晟丰居然跪在了府门口,一开始他只是跪着,低声忏悔自己曾经的罪过。他更是把一切过错,都推给了已经死了的沈氏。”
“他说,陷害,捉奸,包括大夫人流产,疯癫什么,他对那一切毫不知情,那都是沈氏暗中搞的鬼。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还说,他是无辜的,希望主子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若是主子不原谅他,他就跪死在太子府……从刚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口的侍卫也劝他起来了,可月晟丰铁了心的不愿起身。他这么一跪在太子府,招惹得不少人围着太子府议论。”
玉珊心下一沉,暗暗骂了一声月晟丰真是无赖。
她们也没敢耽搁,连忙去到君墨渊和月千澜那里,将门口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太子禀明了。
君墨渊的脸庞微沉,周身立即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月千澜眸光微眯,眼底掠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