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围的漆黑深渊比起来，他们脚下的方寸之地，犹如海中孤岛。

但是有一点无法质疑。

那就是刚刚碧瞳上师曾碧的一记神通，竟然被他挡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曾碧的口中，喃喃自语。

距离楚言最近的王禄，这一刻也瞪直了眼睛，不顾裤裆里越来越大的那片痕迹，脑袋拼命仰起来，结结巴巴：“这、这家伙怎么可能……”

“老师——”沈晴此刻抱着胳膊，单膝跪在地上，抬头望向楚言。

她没有想到，楚言竟然可以接的下来天心境的一击。

虽然这碧瞳上师没有施展全力。

但是这也是天心境啊！

即便是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甚至五十分之一的力量，也不应该是地元境的修士可以承受得下来的。

更何况，楚言才不过是地元境一重小成。

刚刚迈过地元境的门槛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英俊蹭一下子，从楚言的肩膀上，跃到了沈晴的肩头。

感觉到小白猪异于平时的颤抖，沈晴正疑惑着，就听到耳边传来细细的声音。

声音抖得厉害：“他不是楚言。”

“不是老师，那是谁？”沈晴心头一动，眼睛一眨不眨，望向楚言。

有了英俊的提醒，沈晴此刻的确感觉到，从楚言的身上，传来一股她极为陌生的气息。

这气息透出一股苍莽、太古、宏大、伟岸、不可一世、睥睨天下、嚣张桀骜的味道。

明明依旧是熟悉的身形，熟悉的面孔。

但是这一刻，身在楚言面前，沈晴竟然有一种要跪在地上，低头臣服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半空中的曾碧，此时也感觉到了楚言的变化。

对方身上的气息，让她感觉脑勺有点发麻。

这不对劲。

也不应该。

说话的同时，曾碧掌心再度凝聚出一团绿色的光芒。

光芒如翠玉，如光晕，翠得亮眼，但是却透出比之前那一掌要恐怖十倍的味道。

“讲话。”曾碧的眼睛眯起，目光灼灼，望向楚言。

嗤——

就在四周一片寂静的时候，站在地面上的楚言，发出一声嗤笑。

然后，缓缓抬头。

“蝼蚁，你在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