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指了指地上的碎渣。

“这是……”孔仙仔细辨认。

但是这渣渣实在太碎了，根本辨认不出来。

所以说，俗话里“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完全是骗人的。

“化形大妖，一只狗。”楚言说道。

虽然早已想过，楚言既然现在站在这里，那么出手毁掉灵舟的家伙，必然是被解决了。

但是孔仙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会是一头化形大妖，而且更没想到，化形大妖此刻竟然变成了渣渣。

“化形大妖……那可是……那可是……”孔仙的呼吸变得急促，“和天心境平齐的存在啊……”

“是啊。”楚言点点头。

“那你、那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孔仙忍不住上前一步，拦住楚言，看上去似乎有些愤愤不平，眼眸之中，又带着一丝丝兴奋。

你身为地元境，杀死的可是和天心境平级的化形大妖，你这冷淡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不应该感觉到激动和充满成就感嘛！

楚言疑惑地看着孔仙：“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说过啊。”

“你说什么了？”

“杀多了也就习惯了，和杀鸡没什么区别。”楚言说完，转身就往前方走去，“快走吧，那家伙可是什么都招了。”

“杀……杀鸡……”

经过楚言这么一提醒，孔仙记起来了，似乎之前楚言的确这么和自己说过。

当时自己虽然也表达了惊讶，但是心里面其实并不是很相信的。

但是今天——

孔仙觉得自己双腿有点发软。

他在原地有休息了一会儿，才收敛了心神，朝楚言追了过去。

“那个化形，呃，那个家伙都说什么了？”孔仙追上楚言后问道。

“牛头谷。”

“牛头谷？”孔仙皱眉。

“嗯，他们交易的地点。”楚言道。

孔仙迅速取出一张阵图，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