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自然是因为我是这些灵剑的真正主人。”

这话一出，仿佛直接戳中了方水生心中的某个痛点。

他竟是失态的怒吼道：“放屁！这些灵剑都是我亲手滴血祭炼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是它们的主人？你到底用了什么魔道功法？”

王炎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凝望着他继续开口。

“魔道功法？”

“你莫非忘记了幻阵中的事情？”

方水生脸色猛然一变。

他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在幻阵之中，王炎也是抬手一招，他所得的所有宝物尽数飞到王炎身边，认王炎为主的情景。

那般景象和现在的何其相似！

他一张脸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起来。

一滴滴汗水开始在他额头之上浮现，他喉咙更是不自主的上下滚动了一番。

而王炎则是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继续开口。

“我本念在你我主仆一场，你作为我座下奴仆，勤勤恳恳几十载，如今又来到正元仙府帮我收捡宝物，所以才将这十八柄灵剑放在第一道剑道杀阵之中，当做你破阵的奖励，来奖励你。

却不曾想，你这奴才竟然丝毫不懂珍惜，还妄图弑主！

还想利用这十八柄灵剑来杀我这个主人！”

“方水生，你该当何罪！”

滚滚雷音从王炎口中叱咤而出，如同审判之剑从天而降，直接插在了方水生的心头。

方水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在顷刻之间变得煞白无比，没有了一丝血色。

他身上冷汗更是不断流淌而下。

两句话，方水生心底心魔彻底成型。

“不！”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主人！”

“我怎么可能是你身边的低贱奴才！”

方水生不断摇头，喉咙滚了又滚。

他想否定，但他脑海中，却是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当时在幻境之中的那幅画面，那幅他所获得的宝物全都认王炎为主，对王炎臣服的画面。

那幅王炎一句跪下，他就真的双膝跪下的画面。

那幅修道修了一辈子修成了王炎身边奴仆，让他心中道念都为之崩塌的画面。

他破开幻境根本不是他主动破除，而是在王炎的干涉之下被动破开的，对于他来说，幻阵里经历的事情就跟真的一样，只不过是他用他强大的内心压制了下去。

但现在，王炎的声音就像是魔鬼的诅咒一般将此事重新提及，偏偏他的灵剑还真的认王炎为主，对他俯首称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