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觉得不可思议，心想，师傅都没有离开过道观，怎么可能知道嘛？

但这句话他不敢说。

老人满脸的褶皱，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他再次叮嘱道童：“你是否还记得，入门的时候，为师与你说过的那些话？”

“记得！”道童如实回答：“道是天地初始，是万物根源，是零到一，我们道家之强大，是所有的传承里面都无法媲美的，玉恒啊！你要谨记这一点。”

啪！

又是一道戒尺下来。

老人笑着骂道：“后面那些话不用。”

嘿嘿！

玉恒笑嘻嘻的说道：“师傅，外面真的有人在证道，我看了一下，那个人好厉害。”

老人问：“你看到了什么？”

“大道法则，天地法则，无穷无尽的神华，还有各种瑞霞，以及太古神兽等等，甚至天地共鸣了很长的时间呢！”玉恒兴奋的说道。

有人证道。

这种画面并不多见。

遇上了，那都是运气。

如今，也不知道多少人在围观。

诶！

老人有些失望：“你看到的只是表象。”

玉恒一愣：“什么意思？”

“你只能看到神华喷涌，天地共鸣，却看不到他正在遭劫。”老人摇头。

“怎么会呢？”

“他身上的因果太大了，哪怕有天大的机缘，也没办法证道……”老人开口：“心中有业火未燃尽，自然无法证道大帝，这是人间羁绊。”

玉恒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很有道理，可他就是听不懂。

难道证道，也是一场浩劫么？

想到这里，玉恒回头看去，突然间……眼里所看到的世界，与此前所看到的截然不同。

发生了改变。

一场浩劫……

他睁着大眼，心神荡漾。

好在老人拉了他一把，让他从那个画面中清醒过来，随后又叮嘱：“你是万物之眼，能轻易看到业，但你不能主动去看，否则……你也会陷入其中。”

玉恒：“……”

能轻易看到，却不能主动去看。

这什么逻辑？

这一次，他没有反驳了，很平静的看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