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和他抢人,就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将军,那小子一直在含香院,闭门不出,我们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啊……”
过了两日,风头过去了些,但李长胜心情看起来很不好,因为,眼中钉肉中刺还没有拔除不说,近来宰相那个老匹夫,一直在明里暗里地挑他的刺。
不止他,一向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三王爷,也开始隐隐有针对他之象。
现在,听手下这么回禀,他脸色阴鸷满布。
手中的狼毫被他一个用力,直接折断。
而看他面前的纸上,厚厚的一沓,全是密密麻麻的“杀”字。
触目惊心,笔力锋利而凌乱。
他身边的心腹,看到这一幕,不禁瞳孔缩了缩,眼神一颤,糟了,将军的病,又犯了。
这次看起来,还很严重。
想来是从未在他瞧不起的贱民身上受到这么大的挫败过,想要除掉那个书生,却又生生拖了几日……
叫他本就潜藏的不好压制的杀戮本性彻底压制不住。
不死,不休。
“杀了他!给我派人去含香院,我要听到他的死讯!”
李长胜忽然将面前的纸揉成一团,眉宇间的戾色萦绕其间。
被他吓了一跳,手下不敢直视他,闻言很是心惊,但派几个人潜入含香院,趁夜杀了那个书生……也不是不可以。
含香院里都是些柔弱的女子和不会武功的杂役,沈昭慕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派两个人去,就够了。
想着,他拱手,应道,“是,属下这便去安排!”
李长胜的心腹,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将军执意如此……只怕是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但他太清楚,这个时候如果他提出反对意见,将军很有可能,连他一起处置了。
他犯病时是听不进一个“不”字的。
当天。
含香院中。
池芫将银票和地契放桌上,对面前的一群莺莺燕燕道,“这儿是一些银票和地契,还有你们的卖身契。按照小桃名单上的顺序,一个一个领了这些年的辛苦钱和我送给大家的临别礼,便趁天黑之前,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