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和的人，冷淡的眼神，足够叫人心里害怕了。

尤其是还这么强。

修士忙继续卖惨，“高人，你看，我如今这般岁数了，你就别杀我了……”

哪知，沈昭慕直接密语传音地回了句，“在我面前，你还年幼。”

所以不存在一把岁数不能打的道理。

论年龄算，他如今三百多，是这修士的好几倍。

修士：“……”哪里不对但对方又一本正经不像是说笑和讽刺的样子。

他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那，“你明明这么年轻——”

忽然，他声音也卡在了嗓子眼那。

他瞪大了眼，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不可思议地望着沈昭慕。

仿佛在验证自己的某种猜想的开口，“你……你师承登仙门？”

修士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小心翼翼的，还带着某种恐慌。

沈昭慕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小徒弟的生辰都快过完了，他们却还在这街上寸步难行的。

于是他没有将一贯的好耐心用在元婴修士身上。

道：“嗯。”

修士脸色白了白，不死心一样，闭了下眼睛，然后又睁开，死死地盯着沈昭慕的眼睛和脸，唯恐他说谎一样。

“你，你，你是不是……浮仙宫上那位？”

修士问完这句，面上一片不想听到答案的期待。

但沈昭慕显然让他失望了，他点了下头。

修士顿时，面如死灰。

一瞬有种想要将自己头锤爆的懊悔！

他为何要多管闲事！

闲着没事做吗？

干嘛要管云州城什么狗屁祭祀！

花神不花神的又不是真的神，他干吗上赶着惹祸上身！

总之，沈昭慕发现，对方一脸的生无可恋，不禁拢了拢眉心。

“我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