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面上缓和了些,“你皇兄与母后不便多见面,但今早他来坤宁宫请安,母后和他说了,他似乎也不怎么意外。”
孟皇后想着,就觉着古怪,虽说池熠伪装得好,但她却觉着,他那个反应,还是淡了些。
池芫心头一跳,这……总不能告诉她,男主在你寝宫安插了个眼线吧。
她将点心咽下,“皇兄嘛,年少老成的,能有多大反应,除非母后跟他说,是他杀母仇人……”
“什么杀母仇人,休要胡言!”
孟皇后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人言可畏,她虽不惧,但好不容易同三皇子解开心结,她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对了,淑贵妃的侄子李熹,在京中跑马伤了大理寺卿赵成,赵成的腿断了,你父皇震怒,将革职了。”
池芫闻言,眨了眨眼。
装作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李家的大儿子李熹?啊,这挺突然的,不过,革职得好啊!”
这个李熹,曾经还调戏过原身呢,原身当场给了几鞭子,结果就被淑贵妃的父亲状告,说她身为皇家公主只会仗势欺人来着。
因为淑贵妃受宠,她兄长又生了三个儿子,就这个武功还可以,皇帝便给了个职位。
她稍加琢磨了下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了。
如今孟家元气大伤,她舅舅根本无心再管朝堂,皇后毕竟深居后宫插不了手,唯有某个头顶光环的大佬,能做到了。
“你觉着是巧合?”
孟皇后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池芫。
“那不然呢?母后做的?”
知道孟皇后不好忽悠,池芫便故作聪明地眼睛一亮,将怀疑往孟皇后身上引。
见她这当真搞不清楚的样子,孟皇后一时间不知该放心还是该失望了。
她摇头,“罢了,总归是替你出了口气,不管谁做的。”
担心她知道是谁做的后会不小心暴露了对方,孟皇后只摸了摸她的脑袋,将话题轻描淡写地结束。
“对了,你那日,为何要帮西赵皇子?”
微微拉开了距离,孟皇后审视地望着池芫,眼底带着不容撒谎的严肃。
池芫眼皮子跳了跳,极其自然地说道,“他教我读书习字,算半个师父,这,好歹是自己人,我不能看着他被人欺负吧——再说了,玉盈不痛快,我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