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试都不让她试一下就说会磨脚，硌脚。你这是来买鞋的还是来挑刺的？

沈昭慕眉心打了个结，“这双底太薄……”

池芫翻了个白眼，将鞋子递回去，“行吧。”

然后她跟个老佛爷似的坐在沙发区喝水，看着沈昭慕在那一双一双地“视察”。

她倒是想看看他能给她选出怎样一双豌豆公主都不敢逼逼的神仙鞋。

“穿这个吧。”

“……”

池芫漂亮的脸维持不了职业纯真笑容了。

眼前这双鞋子，软是软的，但款式……他奶奶那个年纪穿的吧。

她嘴角抿着，尽量用最轻松的口吻说了句，“这不好看。”

心里却想捶他了。

“不行，你脚嫩，不能穿硬的，就这双。”

沈昭慕却觉着这双鞋子款式是老气了些，但她就一双小白鞋，刚刚他还看到她脚后跟磨红了，破皮了都。

这才想起来，人鱼本身没有脚，那这用鱼尾变出来的双腿不得宛若新生儿的腿一样娇嫩经不起磨？

所以才这么挑剔地给她选鞋。

池芫也是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是认为自己这双腿是新生担心穿不舒服的鞋子磨破脚啊。

她咳了声，忽然抬手，示意沈昭慕凑近些，沈昭慕微微弯了弯身，池芫觉着还是隔得远了，便直接双手按在他双肩上，往下一摁，差点脸碰到脸了。

沈昭慕眸子一闪，她却目不斜视地望着他，小声道。

“我脚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的。”

沈昭慕憋了一口气不敢呼，抿着唇，“嗯。”

极轻地应了一声，心道：说话就说话，干吗拉这么近。

回头就得给她好好讲讲性别课了，哎，真是操不完的心。

沈昭慕最后还是没能说服池芫，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了双软底的靴子，不过他想好了，回去就买又厚又软的鞋垫。

将装着衣服鞋子等东西的购物袋丢进后车座，沈昭慕带池芫去看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