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池芫在极品父母走后,便第一时间和根婶解释过了,只是演戏,他们夫妻俩感情如胶似漆,绝对不存在男方动手女方拿刀互殴这样血腥的桥段……
但是,根婶好似对那天她过于精湛的演技有了阴影,合理怀疑根婶把她当做苦中作乐,忍辱负重的苦情妇人。
她十分诚恳地握住了根婶粗糙的双手,“真没有,相公对我极好,说好等他伤好,我们就去镇上住。”
这样总能证明他对她很好很好了吧!
根婶短暂的愣怔之后,却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苦了你了,我知道他名声现在不大好,你也被说……不过他是个好孩子,就是脾气差了点,但……”
池芫恨不得给她跪下了,苦笑,“根婶,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从未对我红过脸。”
说着,她看向外头走来走去的男人,不禁嘴角勾了勾,“他只是嘴笨不爱表达,但你看有人欺负我的时候,总是冲在最前头,就算抹黑他自己,也要护着我。”
一个女人有没有嫁给幸福,很容易判断,看她的脸,眼神,手,都能看出来。
根婶感受到这一双没有任何茧子,跟上好的绸缎似的光滑的手,就知道,池芫没有撒谎。
她不禁心下唏嘘,哪里还需要她同情啊,这日子过得跟富家太太似的,既不用侍奉公婆,又不需要伺候男人……
“相公,外头冷,该进来喝药了。”
池芫怕再和根婶说下去,对方同情不成要嫉妒了,忙起身,对着外头不想进来掺和女人之间话题的男人,招招手,唤道。
沈昭慕闻言,下意识看了眼仿佛在闪光的根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也没表现出什么来,但根婶就是觉着,自己该走了……
她匆匆和池芫说了两句搬家记得喊他们一家后,就走了。
沈昭慕这才松口气,倒不是不喜欢根婶,而是还不能很好地融入自己这寄体的角色当中来……
“喝药吧。”
池芫将放得没有那么烫的药端给沈昭慕,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脑子里飘过一句“大郎,该喝药了”,一下没绷住,笑场了。
主要是她一对奸商好脸色,这人就浑身不自在,弄得她很有代入感。
面无表情地看着端个碗也能笑得直不起腰的女人,沈昭慕嘴角一扯,“药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