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星河仙子和白狼结仇，他可以看在这份上，不动她，但也不代表他能容得下仙界之人。

“知道。妖王，我来便是与你谈桩买卖的。”

池芫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她指了指自己眉心的芫花印记，“如你所见，我的仙力在衰退，若非白狼所害，我也不会沦落到天生仙胎，却要倚靠花灵来维系仙力……”

她看着默许她说下去的恒肆，露出一个反派女配该有的狰狞冷笑来。

“你想不想教训白狼？”她勾了勾唇，“我可以帮你。”

恒肆闻言，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半晌后，广袖一甩，笑得既阴又冷。

“本王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知道白狼的弱点。”池芫自信地扬起眉梢，“仙界之中，还有谁能比我这个陪伴他千年之久的仙，更了解他？”

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老娘还手握剧本，你可以质疑我的人设，但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这话，叫恒肆收敛了笑意，他手指搭在狭长的眼尾处，声音缓慢下来，“你有什么条件？”

池芫心里暗喜，面上不露，“我想要妖王借我妖王珠。”

“异想天开！”

恒肆顿时站起来，双腿立时化作蛇尾，迅速朝池芫甩过去，将她腰肢一缠，勒紧，卷到了面前。

面对面时，他露出尖牙，眼睛变成绿色的竖瞳。

池芫没有反抗，也没有慌张，轻笑了声，“我知道妖王珠对妖王很重要，但我只是借用——听说妖王珠可以汇聚灵力，为妖王所用。我想变回曾经强大的池芫，只有依靠妖王珠的力量，将芫林里芫花的灵力汇聚，禁锢体内……”

“天庭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叛逆的仙子来？”恒肆听了，眉眼一松，变回人形，放开了池芫，笑了，那笑里满是嘲蔑。

“那你也该知道，一旦用了妖王珠，你的仙力便不纯，若是被仙界知道你的仙力里还糅杂了我的妖力，星河仙子，你永远都不会再被天庭重用了。”

别说重用了，要是被察觉她与妖界有染，只怕是仙都做不成了。

“无所谓，已是罪仙，这不死不活的样子也腻味了，我何惧？”

她话音落，恒肆笑了，这次倒是有些欣赏地看着她了。

“若不是怕引火烧身，本王倒是想将你收于麾下了。”

池芫心想：那你怕是没这个胆子收。

“随本王来。”